鐵血征戰斷不了濃濃鄉愁。蒙軍休兵狂歡三日,巴根台找來那日鬆,和特木爾、努桑哈徹夜飲酒,說不盡的家鄉人家鄉事。盡管草原給了巴根台那麼多的苦難,但是他怎能忘記生他養他的家鄉啊,他自己也說不清他到底算是草原牧人,還是中國軍人。
秋高氣爽,月色如夢,大勝的蒙古大軍,狂歡過後卻籠罩著濃濃的哀傷。熊熊篝火旁,酒酣耳熱的巴根台對特木爾說道:“百夫長,我打算向你要努桑哈做我的那可兒,他剛毅勇猛,身體出眾,頭腦冷靜,適合做特種兵。”特木爾黯然的說道:“從草原出發,大半年了,咱們八魯營百人隊老兵就剩下你和努桑哈了。”
他喝了口酒,繼續說道:“帖木兒橫越沙漠的時候落在流沙裏,塔拉在進軍恒州的時候墮馬折斷了脖子死了。攻占撫州,我們死了大半,野狐嶺隨我衝鋒的人死的幹幹淨淨,朝魯被金人長矛刺穿。現在木華黎諾顏要走了你,你又要要走了努桑哈。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了,我沒有保護好大家啊。”月色下,特木爾百夫長身上透著說不出哀傷。
巴根台說道:“勇猛正直的特木爾百夫長,死了那麼多弟兄不是你的錯,你盡了力。你永遠都是我的老長官,也是特種兵的老長官。八魯營永遠是我的老部隊,走到哪裏我也忘不了八魯營,忘不了倒在野狐嶺的7千弟兄,我永遠也忘不了我們的生死情誼。你就把將來的特種兵們,都當成你的兵吧,我們都隨時聽從你的召喚。”
特木爾長歎一聲,說道:“我隻要我的百人隊,要你的兵做什麼。你帶努桑哈走吧,保護好他,保護好你的兵,不然你會象我一樣心裏永遠不得安寧,我好想念朝魯他們啊。”諸人都是剛毅木訥的漢子,不善言辭,他們一起舉起酒袋子痛飲一口,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日鬆的部隊是脫撒和千人隊,他們在這次一係列的戰役中都是作為預備隊,堅守老營。因此那日鬆和阿斯根、嘎爾迪他們也沒立什麼大功,賞賜不多。
巴根台拍著那日鬆的寬厚的肩頭,說道:“那日鬆安達,做我的那可兒吧。我們一起建立一支特種部隊,為蒙古建功立業,讓孟和大叔為你驕傲。”
那日鬆喝了一口馬奶酒,說道:“我實在太笨,我實在是幹不了你那麼凶惡的事情,我當不了特種兵。”
巴根台大笑道:“你一點也不笨,你勇猛又善良,尤其是你那鐵匠手藝可是有大用啊,我們的特種部隊裝備和一般部隊不同,我可要大大的仰仗你啊。”
那日鬆當然知道巴根台那些層出不窮的新鮮東西,他默默的點點頭。
澮河堡之戰以後,金國中都西北部邊防行省已經無兵可守,蒙軍兵不血刃進軍宣德,此時的蒙軍猶如一把利斧。已經砍透了金國北部邊疆的防線。但是金國畢竟地廣人眾,蒙古麵臨的下一個問題,就是前麵堅不可摧的居庸關,這是進軍中都和華北平原的必經之路。
在蒙軍的右翼,金國西京大同留守仍然掌握著龐大軍隊,隨時可能東進斷蒙軍後路。因此成吉思汗命他的三個兒子術赤、察合台、窩闊台組成的右集團繼續向大同方向施加壓力,向武州,朔州,代州等金軍防禦縱深滲透,把胡沙虎牢牢牽製住,掩護主力向中都進軍。同時,他命猛將哲別、古亦古捏克為前鋒,大軍後繼,攻取居庸關。
雖然哲別還沒有巴根台特種作戰的概念,也沒有特種兵部隊配合他作戰。但是他是草原誕生的又一位傑出的戰術家,他不會硬攻雄關。他猛攻居庸關以後佯裝敗退,金軍見哲別兵力甚寡,開城追擊。哲別一直退到宣德地區的雞鳴山嘴設下埋伏,等金軍進入埋伏以後,蒙軍伏兵四起翻身力戰。成吉思汗親率主力恰巧趕到,金軍潰敗,被殺的積屍遍野。
蒙軍一路追擊,金軍已無兵守禦關口,哲別遂輕取居庸關,奪嶺而越。此時中都北麵已經無險可守,華北大平原的大門已經敞開在蒙軍麵前。
成吉思汗把金頂大帳設在龍虎台,建立大阿勿魯黑老營。督前鋒進攻中都,西線部隊進攻西京大同。
戰局有利,巴根台終於可以著手組建他的特種部隊了。木華黎萬戶撥給他大批經費,並且頒下大令,給他以全權,在左翼萬戶中可以調動任何人到特種部隊試訓。
巴根台在現在懷來縣以東,一個叫石盤口的山間小盆地建立了一個秘密的訓練基地,這地方遠離大道,隻有東西兩條道路,山高林密,水源充足。原來這裏有兩個小山村,戰亂之下,村民早已逃亡一空。巴根台在進出石盤口的要路建立崗亭和警戒哨,沒有他本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
蒙古軍製,千夫長可以有10個那可兒親衛,百夫長可以有5個。巴根台已經是探馬赤軍的百夫長了,但是現在他的那可兒隻有努桑哈和那日鬆兩個,是他絕對信任的人。他命那日鬆主持訓練基地建設,自己和努哈桑挑選學員。
巴根台把整個訓練營地分為三個部分,西側是宿營辦公區,特訓士兵兩人一個行軍帳,宿營區廚衛設施齊全,醫療室,馬廄,戰術課程教學室齊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