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和南台是粘合重山的兒子,木花裏是察罕的兒子,張弘略是張柔的兒子,他們都是蒙古貴族學校的同學。20歲出頭的小夥伴們,已經擔任了西蒙古中高級的企業或行政官員。張弘略是這些同學裏第一個擔任總督職務的,讓粘和南台和木花裏好生羨慕。
豁爾霍納餐廳是不對外開放的,主要就是招待高級別蒙古貴人。三個小夥伴品嚐著來自世界各地的美食:蜜汁烤雞翅,黑椒牛排,俄羅斯黑魚子醬,西班牙醃鱈魚,波斯卡巴布烤羊肉,喝的是奇爾克伊糖廠出產的最好的朗姆酒。張弘略是來參加巴根台長官在馬哈奇卡拉召開的年度經濟會議的,會議結束之後,張弘略抽出一天的時間來看望他的兩個老同學。
粘和南台和木花裏當然高興的不得了,就在豁爾霍納酒店招待張弘略。久別重逢的老朋友們述說著這幾年的生活,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木花裏說道:“我們這些同學裏麵,烏恩已經是內河艦隊司令長官了,帖柳兀禿也是警察總署署長了。這沒有什麼稀奇,他們在學校的時候就比別人聰明。我們萬萬沒有想到,你小子是我們中間第一個混到總督級別的,你真是長生天眷顧的人。”
張弘略已經喝的滿臉通紅,舌頭都大了,他結結巴巴的道:“這個你們誰也怪不得,當初你們誰願意去學農學?你們誰願意天天和臭烘烘的糞便打交道?巴根台長官就算是調你們去巴庫,你們會種棉花麼?
何況你們以為我這個農民頭子好幹麼?咱們學校那一套跟軍隊有什麼區別?巴根台長官的任務就是命令,完不成任務他第一個扒了我的皮,這就是個火山口,誰坐上去誰燒屁股!”
粘和南台歎了口氣,說道:“你以為我們輕鬆?我們糖廠明年的任務是年產8000噸糖,每天至少需要300噸的甘蔗,全靠蒙古-哈馬丹商貿集團從波斯阿臘克和阿巴丹收購。你們想過沒有啊?那是什麼概念啊?每天2百多輛大車的原料啊!目前甘蔗原料根本就供應不上,你讓我怎麼辦?
張仲傑,你們去年就試製了甜菜,到底有沒有成功的把握啊。我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你的甜菜了,明春如果原料供應不上,格根哈斯長官會要了我的命啊。”
粘和南台知道目前西蒙控製區沒有適合種植甘蔗的地方,即便是有適合的水土氣候,蒙古高層也決不允許種植甘蔗。因為甘蔗對土壤肥力的破壞性太大,這對剛剛興起的蒙古種植園經濟是不利的。所以,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了甜菜上,原料問題不解決,企業發展終究是沒有什麼希望。
張弘略說道:“不行啊,甜菜出糖全在根莖,從意大利引進的甜菜種根本就不行,根莖太小。我們試驗過,出糖率還不到30%,就算是給你們你也會賠死的。我們正在積極的培養新品種,實驗室出糖率能提高一倍,秋天已經試種了2千畝。但是在明年4月份收獲之前,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畢竟實驗室和實際是兩碼事兒。老同學,我能幫你的,就是如果種植成功,我立即推廣大規模種植,絕不拖延,就算是擠我也給你擠出地來。”
粘和南台說道:“也隻好如此了。不瞞你倆說,我們糖廠明年產量8千噸,各個工業口基本上訂光了,都是平價調撥。軍隊要走了1千噸,糕點食品廠800噸,飲料廠1400噸,糖果廠2400噸。連醫藥廠都要走200噸用於加工醫用糖漿什麼的,而且是格根哈斯長官親自簽發的命令!我手裏真正能用於市場銷售掙點錢的,就是2千噸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