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闊台汗13年(1241年)的尾聲,對於北方十字軍來說是暗淡的一年。盡管教皇格裏高利9世頒布了黃金詔書,承認他們對征服土地的所有權,但是他們對普魯士和波蘭的征服並不順利。
與聖劍騎士團的合並本來使條頓騎士們有可能形成對波蘭的南北夾擊,一舉解決波蘭問題,但是蒙古大軍的到來使他們的幻想最終破滅了。接著就是蒙古北方聯軍在波羅的海東岸的冬季攻勢,到這一年的末尾,立窩尼亞騎士團節節敗退,天主教兄弟會經營40多年的天主教殖民地已經不複存在。
12月29日黎明,蒙古扶持下的拉脫維亞解放軍突然對錫古爾達十字軍發動進攻,這可不是前幾天的小打小鬧。大群拉脫維亞士兵衝入十字軍營地,如入無人之境,早已醞釀投降的天主教士兵毫無鬥誌,四散奔逃。
天明時分,更多的拉脫維亞士兵投入進攻,四處追擊潰逃的敵軍。大部分被折磨的精疲力盡的立窩尼亞籍士兵就地投降,隻有北德意誌=瑞典雇傭兵頑強抵抗。因為他們知道,這些拉脫維亞人也許會繞過立窩尼亞人,甚至德意誌騎士也可能交贖金走人,唯獨對他們這些雇傭軍絕不會放過。40年來,真正在立窩尼亞地區無惡不作的,就是這些凶殘的雇傭兵,投降隻有死路一條。
騎士團分團長維爾貝克率領最後的2千雇傭兵衝出重圍,試圖奔向森林,暫時躲避起來,再尋找談判的機會。距離利加特內鎮5公裏,這些饑寒交迫、魂飛喪膽的士兵遭遇了東線聯軍左翼兵團先頭部隊,脫爾赤參謀長率領特戰旅3營作為大軍先鋒,一路進攻,長驅直入260餘公裏。十字軍防線在蒙古特種部隊麵前形同虛設,他們攻克十字軍城堡10餘座,俘虜敵軍4千餘人,後麵的亞曆山大-涅夫斯基統帥的南俄軍隊基本一槍未放,幾乎變成了俘虜收容站。
上午11時45分,特戰營斥候遭遇維爾貝克的殘兵敗將。營偵察參謀一麵派人通知營部,一麵就地下馬,搶占道路邊上的一個土坡。圍繞著一挺機槍,一個偵察班12名蒙古士兵構築了簡易工事,目的就是封鎖80米之外的那條通往利加特內的道路,把這2千敵人堵在西麵。
戰鬥突然爆發,走投無路的十字軍試圖強行衝過這個土坡,遭到蒙古機槍猛烈射擊。隨後,十字軍們試圖攻占這個土坡,奪路而逃。12名蒙古偵察兵在一個營部參謀的指揮下,牢牢的據守在這個土坡上,像一顆釘子一樣牢牢的卡在敵人逃跑的路線上。
這次小規模的戰鬥,讓十字軍真正見識到了橫行世界的蒙古特種部隊的戰術水平。蒙軍在10分鍾之內就用工兵鏟構築了一條由單兵掩體和機槍掩體組成的簡易防線,這是一個凹型陣地,兩翼各由兩名士兵突出20米的距離。一旦敵人發動正麵進攻,將遭到正麵機槍和兩翼步槍的交叉火力射擊。
機槍陣地前沿被工兵鏟削成直角,一挺機槍控製正麵的道路,和兩側120°之內的扇形射角,機槍兩側各有兩麵士兵保護這個核心火力點。在正麵背後,還有4名士兵可以隨時對付來自測背的威脅,也可以隨時支援一線陣地。
這個看似簡單的防線牢牢的控製著80米外的道路,數百十字軍士兵向這個可笑的小山坡發動了潮水般的進攻。蒙軍在那位參謀軍官的指揮下發揮了極高的水平,步槍射擊達到了每分鍾10發的理論射速,對付這些沒有什麼熱武器經驗,不知道臥倒尋找隱蔽物的十字軍雇傭兵,取得了至少半數命中的成績。
那機槍火力就別提了,藝高人膽大的蒙軍機槍手放敵人到150米的距離才開火,打的十字軍人仰馬翻,死傷遍野。即使偶有衝到陣地前沿的敵人,也遭到了各個方向手榴彈的殺傷,一個班的蒙軍把2千十字軍牢牢的壓製在陣地前沿。
拉米金公爵指揮拉脫維亞解放軍先鋒正在急速趕來,隻有衝過麵前這條道路,才有可能衝入他們背後的森林,為這些殘兵敗將尋找一絲活路。焦急的維爾貝克分團長親率數百悍勇的雇傭兵攻擊這個土坡,試圖為全軍打開一條生路。
殺紅了眼的十字軍前仆後繼,奮勇向前,一度已經衝上了土坡。蒙軍指揮官率領二線的4名偵察兵突然發起反衝擊,蒙軍用刺刀和工兵鏟與十字軍白刃相拚,一番瘋狂的近距離搏殺,蒙軍砍倒了10餘名最勇敢的十字軍,自己付出了一死三傷的代價。一把十字大劍砍在了那個蒙古偵察兵的脖子上,這是任何甲胄都抵擋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