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議會大廈地麵部隊的指揮官也是一個石盤口特訓基地出來的老特種兵,以前擔任黑海艦隊海軍陸戰隊三旅的一名營長,翁吉剌部的雪裏台。按照他的年齡,他根本就不夠選拔資格,他太老了。但是他一再要求參加集訓,並且找到了巴根台,堅決要求參戰。
巴根台明白,早期的老特種兵和他的感情很深,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情誼是用語言無法言表的,他對巴根台的崇拜早就深入骨髓。更重要的是,巴根台太了解雪裏台了,翁吉剌部和其他蒙古諸部不同,並不以武勇聞名,而是出美人的部落。雪裏台成為了特種兵,草原上到處傳唱著他的傳奇,他已經成了翁吉剌部的象征,他代表的不是他個人,而是整個部落的榮譽。所以,巴根台這個部下個性太好強了,事事都要爭第一,連第二都接受不了,這次行動他要不是這麼爭取,那就不是雪裏台了。
巴根台被他糾纏不過,隻好答應他參加試訓,但是不保證他一定參加行動,除非他通過各項嚴酷訓練指標。42歲的雪裏台咬著牙和20多歲的小夥子共同訓練,愣是以優異成績達到了各項選拔標準,這下那些集訓隊員心服口服了,連也速兀哥也拿他沒有辦法,隻好帶上他參戰。當然,他之所以能夠參加此戰,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巴根台信任老將的指揮經驗。
結果此次攻擊議會大廈的關鍵戰鬥,雪裏台幹的幹脆利索。在他大嗓門咆哮之下,這些無法無天的刺頭小夥子無不聽命。
戰鬥已經結束,一部分隊員在打掃戰場,搜尋殘敵,一部分人在大廈內部各個關鍵位置警戒。看到指揮艇緩緩著陸,巴根台當先跳下座艙,其餘參謀指揮人員魚貫而下。雪裏台大步流星迎上來,舉手敬禮道:
“報告長官,我部已按預定計劃完成作戰任務。殲滅敵軍82人,俘獲34人,我部輕傷6人,重傷1人,陣亡1人。目前議會大廈已被我部控製,請長官指示!”
兵力損失四分之一,傷亡不輕啊,不過大部分傷亡發生在索降過程中,真正的戰鬥傷亡微乎其微。這個時候巴根台顧不上總結戰術上的事情,他一擺手,說道:“格魯內爾伯爵在哪兒?他還活著麼?”
“他還活著,不過傷的不輕,我的人正給他處理傷口。”
巴根台皺著眉頭,說道:“你們下手太重了,這些人都是羅馬軍團的主要將領,你們把他們殺了,我拿什麼控製外麵的6萬大軍?!”
雪裏台撓撓頭,說道:“這些家夥跟瘋了一樣,拚死抵抗,傷了我那麼多人,大家很生氣,也就手下不留情了。”
巴根台一擺手,說道:“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俘虜身份都甄別出來了麼?”
雪裏台說道:“都確認了,活著的還有4個軍團長,13個中隊長,還有一些軍需、傳令、騎兵等等其他貴族軍官,其他有一些教士,仆人、雜役和十字軍侍從,還有幾個婦女。”
巴根台知道雪裏台在耍滑頭,活著?這個詞就很耐人尋味了,重傷待死也是活著。巴根台要用這些人,一個半死不活的俘虜有個屁用。不過巴根台沒時間在這裏和他磨嘴皮子,再有55分鍾聯軍的總攻就要開始了,一切必須要在這點時間內解決。他略微惱怒的說道:“知道了,他們在哪兒?立刻帶我去見他們。”
“是!長官!”
議會大廈內部已經被打成了一片狼藉,蒙軍威力巨大的爆炸物把這裏炸的血流成河,到處是碎骨碎肉。這些虔誠的基督徒們也許終於知道了地獄的樣子,活著的無不抖抖索索,膽戰心驚的縮頭蹲在地上。空氣中的血腥讓這些可憐蟲狂嘔不止,大部分人精神已經崩潰了。
格魯內爾伯爵腹部和腿部都受了重傷,蒙軍特種兵們草草的給他包紮了一下,他很虛弱。雖然他是地位高貴的十字軍騎士,法蘭西貴族,但是現在也隻能像條狗一樣,和卑賤的仆人們一起被圈在衰敗的議事大廳裏,旁邊就是荷槍實彈的蒙軍特種兵。
“誰是格魯內爾?”巴根台大步走進大廈。
“就是那個黑鬥篷,趟在那兒的,長官。”
巴根台走到格魯內爾麵前,雪裏台大聲喝道:“蒙古土綿萬戶,尊貴的巴根台巴特爾向你問話,跪起來答話!”
格魯內爾強撐著抬起頭,死死的盯著巴根台,用虛弱的聲音說道:“你們卑鄙無恥,你們破壞停火協議!違背神聖的諾言!”
一個參謀大步上前,一腳把格魯內爾伯爵踢倒在地,大喊道:“你敢對蒙古貴人無禮!跪下答話!姓名?!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