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瑾分明知道玉公主並她那些侍衛就離遠跟著他們,但他既沒回頭看上一眼,更也沒有半點要趕人之意,完全當他們不存在的顧自摟著小雁兒共乘一騎,緩悠悠走在平坦寬闊的官道上。
因為,他不理會的人,就連多看一眼也嫌多餘,便更勿說出口趕人了!也是自信他若想要擺脫他們,那根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所以並不在意。
不過,玉公主卻不這麼想,見他分明知道她在跟著他的,卻並不就趕人,便以為他是默許了的?竊喜的同時便慢慢開始試圖將他們的距離拉近……
隻是,越接近,她便越氣得要跳腳,後悔跟得太近卻又舍不得再遠離——表哥為什麼要抱得那小賤人那麼緊?而且還一直的抱著不放?為什麼那小賤人會有那麼多的笑聲,總是笑個不停?表哥有時候也還跟著她笑?他們在‘嘀咕’個什麼?他們那兒來的那多悄悄話說?
兩人行止相附,形影不離,連吃也粘在一起分吃食物,象連體人一樣!全然無視周圍人的眼光——特別是她那妒火狂熾得瞎子都能感受得到的眼光的!太子瑾是這樣,竟連小雁兒也能做到那樣的泰然自若,理所當然,那才更是叫她氣絕!
不過,這些還也罷了,最讓她又驚又要氣得抓狂的還在後頭呢!
當他們抵達一處,要在那兒落腳時。太子瑾找了家客棧,他竟隻開一個房間!他們有兩個人呢!怎麼就隻開一個房間?
“你們、你們竟要同睡一個房間?”玉公主終於按耐不住了,衝上去,硬是要分開兩人的:“這怎麼可以?你們有不是夫妻,你們什麼都不是!怎麼可以睡在一起……”她亂叫亂嚷的。
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們。有訝然,有掩嘴好笑,有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太子瑾是不在乎周圍人眼光的,卻不想小雁兒被人品頭論足,或聽進什麼不堪的話,便將正瞪著又喜又驚奇雙眼看著玉公主,才要張口說什麼的小雁兒的昏睡穴點了,將她橫抱起,摟緊在懷中,冷冷看著擋在他們前麵的玉公主,不怒而威的沉聲喝令:“走開!”
玉公主反而怕他了,但猶不甘的囁嚅:“這……這是於禮不合嘛!你們不可以……”終於沒敢將話說完。卻也不想,她什麼時候有是個重禮數的了?
太子瑾忽然出手飛快的將她的風池穴點了,在她倒下之時將她往後一撥,推給身後那些待衛:“把她帶回去!”說著,便不再理會的顧自抱了小雁兒往客棧後頭的精舍走去。店小二絲毫不敢怠慢的趕忙回了神恭敬的領起路——因為,他聽見那些待衛叫眼前這男人——殿下!
那些侍衛雖猶豫著,但不敢不從,這不僅因為他跟他們君主的關係,還有太原是大國,沒有人敢明著對抗的!再加上他那不容人抗拒的威嚴,他們誰敢不從?答應著便帶了玉公主而去。留下一屋子並進出的路人顧客頓時沸沸騰騰的議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