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要氣炸,這算個什麼?人他得了,還這樣的不將他放在眼裏,他這豈不叫‘賠了夫人有折兵’?不能這樣的,否則,不是他妄想要牽製他,而是他勢必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不說,還將女兒的一生也賠上了!
將自己所犯下的還以原來?這不是明的在說他壓根兒是不信他沒犯,想要他放過他,除非他讓死了的人複活,讓一切回到沒有發生前一樣?可惡!
他回到家裏,立即問起楊詠羿的動靜,負責一直暗中監視楊詠羿的那人立即道:“楊公子昨天外出,一夜沒回,近午飯的時候回來,進了他的藥房就一直沒有出來過”
杜元沉思他進藥房幹什麼?忽然一驚——會不會是在研究皇上的死?他可是發現了什麼破綻?立即叫來左翼:“你確定你做得幹淨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事關重大,何況大人神機妙算,屬下自信不可能會生甚紕漏!”盡管左翼語氣肯定,杜元臉上還是生起疑慮,警告道:“小心些,我看太子可絕不是那好胡弄的,給他咬住,要他鬆口恐怕是要比登天還難!他的狠勁是出了名的,不然當初老夫也不會這樣反對讓小姐嫁他而致後來平白生出那許多事,最可恨是引出個楊詠羿來,老夫這多年心血能不能保得住都還不知道呢,真是該死!”
他現在直有種‘既生俞,何生亮’之感了,隻是,周俞當日不過要對付的是一個諸葛亮,他要對付的是‘正邪兩大教主’!
第二天,杜元帶著滿朝文武上奏:“國不可一日無主”有以各方來朝不可沒有人出麵住持大局為由種種,硬是讓太子瑾勉為其難匆匆登了皇位。跟著便忙起天子的葬禮,跟迎接各邦國到來吊唁的君主使節……
國葬三天,舉國致哀。
忙完了這一切,已是將近兩個月後!
太子瑾第一時間便是向段理侲要人——
“還不是時候,你才剛剛初任,大局未定,各方都還在看著你怎麼操持把政,你若處理得不好,他們就會成機要將你處而代之,你現在最不能的就是分心……”
太子瑾氣得直要在他臉上揮上一拳,但他還是忍住,握著拳狂吼了聲:“滾——!”
更讓他氣的是,楊詠羿那邊都兩個月過去了,怎麼還是一點消息沒有?
而那天之後,他便很少將心思放在杜明珠身上,加之忙於父皇的婚禮並朝中事情,他甚至連去看她都沒有過,就隻聽太監不時稟報,她時而好轉,時而有病得更重的?
太子瑾根本無意要當什麼皇帝,便自是無心朝政。他連早朝都不上。一日無聊,不過略翻看了一些那些奏折,隻看那些政事一塌糊塗的讓他隨手揮落於地便更不願去理會!每天隻做的事是,獨自在九重天上喝酒,等消息,任誰都不見!
“稟、稟陛下,國丈又來求見……”
太子瑾要略想一下,才記起那太監說的國丈便是杜元——是了,杜元現在的身份是既是宰相,有是國丈,是雙重重要身份!有了這兩重身份,還有那老謀深算的才智,怪道連太後都奈何不得他!而這天下以前基本上也就他掌管著,現在還就由他掌管,便相信以前是怎麼過,現在或以後都還會是那個樣過下去的吧?他無所謂的想著。
“不見!”
“呃……他說……他說娘娘身上還不見起色,想請個人到來看治……”
“哦?哼,他想請個什麼人到來看治他的寶貝女兒?”他隨口道,還躺在那躺椅上,眼望著天際,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
“呃,聽他說,那人陛下也認識的,叫什麼……楊詠羿……”
“你說什麼?”太子瑾反應奇快的一下掉了手中酒壇躍身而起,一手扯住了那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