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浴室殺機(1 / 2)

明寒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而在他的肩膀處更是尤為得熾熱,仿佛置身於岩漿之中,要將一切都毀滅。左肩處的遮蓋的衣物已被燒毀,露出火紅如碳的肌膚。

這樣的痛苦大約持續了五六分鍾之久才結束了。身上的熱度開始慢慢消退,岩漿漸漸凝固成石,而與此同時,一絲顯眼的金光,穿過他身上的經絡,悄然進入心房。

明寒努力地站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經受了煉獄的折磨一般。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才是淬煉成鋼的開始罷了。

他依然死死地盯著莫然,眼裏僅是犀利。

“你這是幹什麼?想取我的性命?來啊!我隻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子罷了。殺我用得著這麼麻煩嗎?!來啊,直接殺了我吧。”明寒瘋狂地向莫然吼道,他被出乎意料地憤怒了,他本不應該那麼得憤怒。

莫然看著狼狽的明寒,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隻不過是在證明我的判斷罷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冷得令人發抖。

明寒的身體還是止不住地顫抖。他的思緒停留了。絕對不能這樣被人隨意地玩弄。

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問道:“什麼?”

“你看看你的左肩。”

明寒將信將疑地望了望自己的左肩,頓時渾身一震。

他驚訝地發現……

在他的左肩處,一輪明月懸起,一片雲彩卻掩蓋住了它的光芒。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更加清晰明亮,更多了一番韻味。

風在吟唱,雨滴答而落,漆黑中一輪明月展現,照耀著所有人的麵龐。

眀寒他愣住了,他來回看著銅硯和自己的左肩。上麵所呈現的符號竟是一模一樣,那其間的形態嗬神韻也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他看著自己的左肩,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那掩月的圖案,泛著淡淡的金光。他有些驚訝,但隨即他的腦袋又清醒過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想問其緣由,但此時莫然先開口了。

“這便是傳承之印。”

莫然慢慢地解開自己寬鬆的衣帶,風像是找到了一個空隙一般,呼呼地向莫然的胸膛裏灌進。

上衣在清冷的月光下褪去,露出他結實的臂膀,竟多了幾分不可言說的誘惑。那身軀肌肉線條分明,顯出一種不自然的白皙。

在他的右腹處,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蜿蜒而上,毫不猶豫地展示著自己的恐怖,顯得是那麼得刺眼。

經過時間的醞釀,雖早已淡化成疤,那傷痛也不在,但依然依稀可見當年的刀光劍影。但這或許就是對往事的見證。

看著赤裸著上身的莫然,眀寒竟然下意識地臉紅起來。除了父親和自己,他的確還沒有見過任何人的身體,而且還是這樣一幅完美的身體。

“你……你這是幹什麼?”眀寒微微低了低頭,十分平靜地說道,但這份平靜隻不過是為了偽裝內心的緊張罷了。

莫然沒有回答,他看著眼前這有些矯情的眀寒,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他的頭微微向前傾了傾,手指著自己的左肩處。

眀寒下意識地順著他的手,向上看去,驚訝地發現,在莫然的左肩處,也有著這樣的一個符號,或者說是圖騰。而這個符號竟然跟自己的和銅硯上的一模一樣,耀著淡淡的微光。

這使的眀寒更加疑惑了,這到底是是代表著什麼呢?為什麼自己和他的身上會在相同的位置,有著相同的符號呢?他所說的傳印人和授印人又是真的嗎?他到底是想要什麼?這一連串的問號在眀寒的腦海裏,如一根根不斷穿梭的絲線,到最後也不過是打成結,一團亂麻。

莫然不緊不慢地穿上剛脫下的長袍,仔仔細細,規規整整,一絲不苟。完全不顧眼前一臉茫然的眀寒,仿佛他就是不存在一般。

兩雙潔白而細長的手,工整得將衣帶紮好。抬頭的那一瞬間,又是一陣冷風拂過,不過這一次卻是柔和了許多。也正因為如此,使得莫然顯得神俊,展現一種令人著迷的成熟英氣。

“這是傳承之印。”不知何時,銅硯又回到了莫然的手中。“這是契約。”

“你我滴血於契約之硯上,若是命中注定的傳承關係,便可浮現傳承之印。而也就說明了你就是我的傳印人。”

“什麼?為什麼能這麼說,到底什麼是傳承之印。”眀寒並沒有多驚訝,他隻是有些疑惑,他的聲音是一種再平常不過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