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和韓新月對望了一眼,於是朝洗手間走去。
首先打開洗手間門朝裏麵看的是韓新月。
“啊——”
虧她是一個刑偵隊副隊長,見到如此的場麵臉色也煞白,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怒火。
李夢看後也臉色刷的白了,另一個警察的抗打擊能力差點,看了之後,已經跑到餐廳的垃圾桶開始嘔吐了,吐得臉色綠綠的。
“楚江,場麵血腥恐怖惡心詭異,你又不是辦案人員,我建議你不要看。”韓新月看見楚江準備朝裏麵看的時候,一臉嚴肅道。
“你的神情已經勾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看的話,今晚我會睡不著的。”楚江有點玩味兒一笑,作為戰神的老大,什麼場麵沒有見過,怎麼可能被嚇著呢。
於是楚江探頭往洗手間一看。
醉星樓畢竟是海市高級的酒樓,是吃宵夜的最佳去處,即使是包廂裏麵的洗手間,也非常大,裝修的非常豪華大氣。
此刻洗手間的地板上躺著一具男人屍體,不,嚴格來,不算是一具,而是一具被分解了的屍體。
手腳已經被利器切斷,擺放在應有的位置上,而斷頭呢,卻擺在褲襠那裏,整個形狀十分怪異。
從頭部可以判斷出,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滿臉橫肉的男人。
原本幹淨的地板,到處血跡斑斑。
其實這些還不算詭異,詭異的是,屍體的周圍撒了不少豔麗的花瓣,屍體刺眼,屍體四周的豔麗花瓣更加刺眼。
這些是什麼花瓣呢,楚江似乎見過,但是一時之間叫不出名字。
此花瓣很大,深紅色,朵朵花瓣浸在血跡中,似乎重新獲得新生的能源一樣,正努力開放著。
或者,本來這些花瓣是含苞待放的,被采下後,等待著它們的命運是,枯萎。
可是這些花瓣被撒在血中後,卻開始爭相開放了,有點百花爭春的味道。
從某個角度來,洗手間裏麵很血腥很恐怖很惡心很詭異,但是從別的角度來,洗手間裏麵似乎很美麗,美麗得不禁讓人想拍照。
於是哢嚓一聲。
楚江就拍下來一張。
就在楚江拍下這畫麵的時候,他驀然想起來了,這種花在非洲執行任務的時候見過,當地人似乎叫血花。
“真美!”楚江拍下後,開口讚道。
“變態!”韓新月卻瞪了他一眼,如此血腥的場麵,這家夥還誇美,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我是這血花真美。”楚江笑道。
“血花?”韓新月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對,非洲部落居民叫這種花為血花,至於學名呢,我就不知道了。這種花極喜歡血,在樹上隻能開放一就凋謝了,但是放在血中可以開放整整一個月,並且在這一個月中始終保持著最鮮豔的一麵,一個月後,瞬間枯萎。”楚江解釋道,“其寓意為,活就要淋漓盡致得活著,死就要瀟瀟灑灑地離開!”
“楚江,你……該不會是凶手吧?”韓新月臉色一冷,目光凜冽地逼視楚江,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