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熙宛然,你終於承認了,是吧?”熙凱聽到熙宛然口頭上承認了,反而先狂笑了起來,在他的眼中,他這個堂妹一直就看不起他,並且一直就是一個生性薄涼的女人,不然的話,單憑楚江套兩句話,熙凱也不信熙宛然是這種人。
“熙凱哥……你……”其實上一句話是熙宛然的氣話,但是此刻呢,話一出口,想再解釋點什麼,好像已經無濟於事了。
其實熙凱早已經先入為主,熙宛然即使再解釋什麼,也注定越描越黑。
“熙宛然,你這個臭女表子,在麗高堂殺我之前,我先弄死你!”熙凱笑了笑之後,雙手朝熙宛然的脖子掐過去。
“熙凱,你什麼!”熙宛然一手擋開熙凱的手,也真是怒了,因為臭女表子這個詞太逆耳了,也是她最反感的詞之一。
“臭女表子!”
“誰是臭女表子?你這個花花大少,整除了紙醉金迷,除了遊手好閑,除了給家族惹麻煩,你還能幹什麼。你這副臭皮囊,如果脫去熙家的外衣,還能有什麼!”
“我就是花花大少,怎麼滴,我這才叫享受生活,也才是真性情。而你呢,整繃著臉孔,偽裝成清純少女一樣,在大半夜的時候,我相信你也得夜夜難眠吧。”
……
此刻,楚江早已經坐在餐桌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喝酒,一邊笑眯眯看著自己導演的好戲:“真是意外之喜啊!”
沒錯,對於楚江來,這的確是意外之喜——能夠策反熙家兄妹反目成仇,傳出去的話,一定是一段佳話。
這不是借刀殺人,而是窩裏鬥,一嘴毛。
“你們,他們兄妹打架,誰最後會贏出?”楚江突然拋出了一個很沒有營養的問題。
雙瞳殺手和獨孤雙暗暗翻了一個白眼,仿佛都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宛然妞的跆拳道已經拿到了黑帶,熙凱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可是……”徐山湊近楚江身邊笑道,“可是這妞又好像不太敢對她的哥哥動真格,所以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這時戰鬥的場麵相當激烈——熙宛然精心打扮的發型早已經變得淩亂不堪,襯衫也被扯了好幾條破扣子,臉頰好像也被熙凱打過,微微腫了起來,嘴角還流出一絲鮮血。
本來已經被撕了一個口子的裙子,現在起碼被撕了三四個口子,風景……越來越大片。
徐山自持是老一輩,都有點不敢看下去了,開始低著頭吃飯菜——其實他已經挺飽了。
而楚江呢,眼光更加迷離起來,仿佛徹底陶醉了。
熙凱也好不到哪裏去,最觸目驚心的還是臉上那一道道的血口子,鮮血順著臉頰一側流淌而下,讓他狼狽的臉上多了一分猙獰的意味。
“熙凱,你簡直就是……一頭豬,剛才我明明是以退為進,隻要我們熙家越不在乎,麗高堂越是不敢對你怎麼樣,也就是,你越安全,你懂嗎?”熙宛然恨鐵不成鋼,狠狠道。
這個時候,她也不怕楚江聽到了,都已經這樣了,即使再好的策略也早已經化為烏有了。
談判是需要資本的,更是需要底氣的,這個底氣就是由各種驕傲組成,當一種種驕傲被擊破的時候,所謂的資本就隨風飄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