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中的濃霧隨著時間的移動和陽光的照射變得漸漸淡薄起來,天夜心這才發現自己正處在一片楓林中,這裏似乎別有洞天,淳淳的的溪水,各種不知名的鮮花和從來沒有見過的草木構成了一幅唯美的山水畫,腦中一個靈光閃過,傳說中的五靈草說不定就在此處?但麵對這麼多花花草草,誰才是五靈草呢?她心中又感到一陣失望和沮喪,藍英翰的功力與弦然不相上下,甚至還高於他都有可能,都還千方百計找這五靈草來提高功力,可見這五靈草確實是靈草。她一心想希望得到五靈草能變回弦然的墨發,重新接受他對她的愛。
有些時候我們原本以為不愛一個人,但無法保證經曆許多後,當發現已經愛上時,卻已經身不由己了。
隨便在樹上摘了幾個野果子算是勉強填飽肚子,然後開始在這片林子中搜尋起來。幾天過去了,她身邊已收集了一堆有可能是五靈草的花花草草,撕下裙擺的一角將它們包裹起來,隨身帶在身邊。這天中午,午後的陽光格外有熱度,照得人雙眼睜不開,昏昏欲睡。朦朧中她似乎又看見他呆呆地坐在屋裏,麵色灰暗,頭發淩亂,憔悴不堪。
"太後駕到!"
遠遠地,小順子尖尖細細的聲音老遠就喊道
片刻,太後才緩慢地從鳳輦中走出來,兩眼放著冷峻的目光打量周圍的一切。
"大王,藍郡國王打算將九公主送來和親,以示友好,這是她的畫像,此乃兩國重修和好的良機,如果兵戈相見受苦的隻有百姓,大王想必不願看到天下蒼生不安吧!"
太後站在屋子的中央,掃了一眼呆坐在案台前的弦然。
殷娥連忙拿出那幅畫像展開放在他桌上的一邊,又退回太後身後。弦然眼皮也沒有抬一下,隻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那副山水畫,那幅畫幾乎都讓他看得有了生命,怎麼看都是她的清顰淺笑,人猶如在眼前一般。如今他能做的就是獨自一人想念天夜心,想念和她在一起的點滴。太後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此九公主性格賢淑,溫柔,若是論長相,倒是和那天姑娘有幾分相識,哀家瞧著也覺得順眼,特意拿過來讓你瞧瞧!"
弦然抬眸看了一下太後,哼了一聲,冷冷的表情,淡淡地語氣:"就是一模一樣又如何?"
" 這___ "太後頓了頓,覺得有些尷尬,輕聲說道"哀家已答應藍郡國這門親事,兩日後,藍郡國就將九公主送來青冥國了!"
弦然不急不躁地地說"此門婚事是母後答應的,與本王何幹?沒有本王的點頭答應,誰也不行!"
空氣就這樣凝聚在這對母子之間,誰也沒有再說話。
太後的心砰砰亂跳,原本以為用這個法子可以將兒子從頹廢的狀態中拉出來,目前邊關尚且還穩定,若不答應這門婚事,隻怕邊關還會出些亂子,誰能保證藍郡國會一直臣服於青冥國?既然親事已定下來,那位九公主跟天夜心也有幾分相似,想必過些日子大王就能接受。
天夜心忽然感到一種挫折感和無助感交織纏繞著自己的心緒,心中一陣陣發疼,想要擁抱他,安慰他,可是卻什麼也做不了。醒來時,眼角的淚水已經順著臉頰,將胸前的衣服浸濕,雖然陽光依舊燦爛,可是身上卻一陣陣發涼,有些輕顫。
想要見到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恨不得馬上飛到他身邊。
將布袋搭在肩上,大步向山崖邊走去。山崖上的石頭不僅陡峭濕滑,還尖銳,就算能躍過十幾丈高,卻找不到地方可以落腳,如果有玄天劍在身邊就好了,起碼可以用劍尖劃在崖縫間,能有立錐之地,可是,玄天劍被自己丟到溫泉邊,那日在泉邊也沒有見到。不管怎樣,自己也要試著爬上山崖,一天不行就兩天,直到走出這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