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以前,她定會熱烈地響應他,可是現在,內心的那股怨恨卻無法激起她任何欲望,她的家人,她的族人喪身在靈秀山的那一刻,她和他已經站在決裂的對岸。
他沒有說話,卻像隻小狗一樣在她後脖又親又咬的,最後又咬她耳朵,天夜心最怕耳朵根發癢,一癢,她就全身發軟,忍不住開始發笑,弦然趁機狠狠地在她嘴上咬上一口。
天夜心明白怎麼回事,趁他解開衣帶的時候,猛地一腳向他踹去。
"啊,"
這一踹,差點沒讓他仰麵跌下去,連同支起的垂地藕色紗帳也滑落,全部裹在他身上,那紗帳又大又柔,他半天才將裹在身上的紗帳扯去。
"你怎麼回事?"
他氣急敗壞地喊道。
"你要那個...那個,找麗貴妃。"
天夜心一把拉過被子裹住自己,他們有過那段仇恨的過往,她無法麵對與他的纏情。
"原來你在吃醋?"
他整個人忽然又變的活躍輕鬆起來,一把將她身上的被子扯開丟在床榻下,身體又重新靠過去。
"小人不敢吃醋,思貴妃和麗貴妃每天都巴望著大王去呢。"
"你就不巴望本王?"
"小人巴望不起!"
過了一會兒,弦然忽然冷聲說道:
"哼,別以為本王不知道,昆陵王弦川經常去冷宮看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就算住冷宮,也是本王的女人。"
天夜心有些張口結舌,弦川去冷宮看她,他怎麼知道?
"昆陵王怎麼啦,他看不過大王對小人的行為,特意帶些生活必需品來,況且我們清清白白,光明正大,有什麼?"
弦然忽然反倒笑了笑:
"借他一萬個膽他也不敢,況且他很快就會到邊疆去了!"
他話鋒一轉,一把將天夜心摟在他健碩的懷裏,輕吻著她如瓷般的耳垂,柔聲說道:
"以後,不準你在本王麵前稱小人,你是我的女人,心兒。"
天夜心身子一軟就癱在他懷裏,不知是因為他親吻他耳朵還是因為叫她心兒。
心兒,
天夜心仿佛又回到他們當初分別的那個溫泉邊,他絕望地對著山穀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她的名字,而她正痛苦地躲在一處山崖邊,傷心地哭著,一顆心已被撕碎千萬遍。
就在天夜心思緒紛亂地想著,弦然一把扳過她的臉狠狠地啃著,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地吞進嘴裏,雙手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剝去,他不但一邊剝天夜心的衣服,還脫自己的衣服,不一會兒二人就坦陳相見了。
和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雖然二人也有過肌膚相親,但如此直白地相互麵對麵,尤其是弦然眼色迷離地望著她,依舊絕美無雙,濃密的睫毛撲扇著,像在傳遞某種信號。
"好看嗎?"
弦然見天夜心眼睛在他身上瞟來瞟去,甩了甩額前垂下的長發,媚眼如秋波地望著她。
天夜心不答話,將頭低下, 不得不承認,任何女人在他麵前都會失去抵禦防備的能力。
"不如我們來試試...."
他哄著她,柔聲細語地在她耳邊說道。
說罷,他忽然將她雪白的雙腿拉起環住他的腰身,千鈞一發之際,天夜心抽出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大聲喊道:
"等等!"
"又怎麼啦?"
他有些沮喪地看著她。
" 昨晚你在雅麗苑那麼做的目的何在?是和麗貴妃在嘔氣?"
天夜心慌亂中找個忽然想到個借口拖延時間,她怕自己不小心又淪陷在他無盡溫柔的懷裏。
"有些事,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現在我們不要談論那些無趣的事,好嗎?"
他像隻小狗似地巴望著她,隻差沒有流口水了,口中的熱氣如沸水般燙熱全噴在天夜心頸脖上。天夜心忽然想起了那鮮紅的鹿血,在靈秀居聽春月秋霜談起過,新鮮的鹿血可以讓男人精力充沛,以前有某位昏君荒淫無度,宮中養著許多梅花鹿,昏君就靠這些鹿血夜夜和眾妃嬪尋歡作樂。
"可是,我現在不便...."
她推著他,繼續說道。
"你好冷血,好無情,好殘忍!"
他嗚咽道。
"我冷血?我無情?我殘忍?"
天夜心差點喊出來,比起以前他欺騙她,利用她害死哥哥和族人,她這算什麼?
"可是心兒,我好想你!"
弦然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大手緊扣著她的腰,慢慢和她融為一體。
天夜心清麗的眸光中閃著淚珠,她早該知道,從他送小貂時,這一刻注定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