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提了一個大蛋糕,孤零零站在謐荷門口,和裏麵的音樂聲形成鮮明對比。
他在門裏站的,看見她,穿著紅色的波西米亞長裙,白色的短袖T恤,襯得身材曼妙修長。一時之間進退不得,有些不忍心欺騙她。
她一轉頭,看見他站在門前,似乎在出神,她的心裏其實一直不曾平息,那些不安定的因子在他的短信抵達手中那一刻,喟然爆發。她知道,自己始終沒有辦法抵製關於他的任何一件事,他的生日,就算她怎麼告誡自己要遠離他,最後還是想要給他慶生。
這個一年一次關於他的節日,她無比的想要參與,因為,或許這是此生的唯一一次。
“進來吧。”他看著她,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微笑。然後牽引她,走進謐荷。
高濠甯請了一些朋友來撐場子,在適當的時間,他們都會知趣的退散。包括秦煬。
謐荷最大的包間,有很美麗的壁畫,琉璃的燈飾,她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看著一群不認識的人,畏畏縮縮的站在秦煬的身後。
他手指在手中緊緊的攥緊。這樣的欺騙,對他而言也是一種無情的折磨。
“這是我的好朋友,高濠甯。”他給佩佩介紹高濠甯。
佩佩禮貌的伸出手,白色的皓腕上有一隻紅色的瑪瑙鐲子,更是顯得皮膚細白。
高濠甯微笑。心想,果然,是一位佳人。
佩佩坐在高濠甯和秦煬中間,有些不知所措,這樣的場合她甚少參加。
而且,高濠甯,一直敬她酒,她酒量不佳,可又怕駁了他的麵子,一咬牙,生生灌進去。本來是想借著機會,再見他一麵,可是,他像一個雕像,在她身邊,除了他散發出淡淡的薄荷味還有運動香水的青草氣息,她簡直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有些生氣,有些難過,有些鬱結,都化作了吞咽入肚的冰涼酒水。
秦煬,看著她賭氣一般喝下一杯杯烈酒。心痛,那麼痛,可是,想著阮苑,又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看著她慢慢的把自己灌醉。
包間裏混亂的歌聲,擾亂著他的耳鼓。他無法安定自己,要來了話筒,選了李聖傑的,《你那麼愛她》,鬱鬱的唱。
他在想一個問題,一個男人,能不能一次愛上兩個女人,真的心裏能夠裝下兩個她麼。
她吸著眼淚,聽他唱歌,他的聲音為什麼那麼好聽,是不是裏麵的歌詞,起碼有一句是唱給她聽的,他說的他愛上兩個她,有沒有一個名額屬於她?烈酒加上急速,她的頭已經開始發暈,腳下也漸漸虛起來。
高濠甯沒想到佩佩的酒量這麼小,完全不需要他那麼周密的計劃,他朝身邊人使了一個眼神,馬上就有男生起哄,“美女喝醉了,那位英雄把她送回去啊。讓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秦煬想也沒想的就站起來,想要攙扶著已經有些醉意的佩佩回去。高濠甯抓住他的手臂,“秦煬,你怎麼可以走啊,今天是你生日大家都來給你慶祝,我送佩佩回去就行。”說著眼睛朝秦煬連眨了幾下。
秦煬看著高濠甯,再看看窩在沙發裏的佩佩。“高濠甯,把她安全送回去。否則,要你好看。”
高濠甯得意一笑,“得令。”說罷,就攙起佩佩。佩佩盡管有了醉意,卻還是沒有完全醉倒,連忙說不用不用,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
終是沒耐住高濠甯的軟磨硬泡,拉著她的胳膊攙她出門。
佩佩經過他時,向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那個微笑那樣美,美得像她臉上緋紅的兩朵紅雲,“生日快樂,蛋糕別忘了吃,是水果味的。”
他的手猶豫著,一忍再忍,忍住了拉住她的衝動。
朝她回以一個同樣大的微笑。
她心滿意足的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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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點開這篇文,是你不經意,我卻在乎著,每一個你。寫文不是自己的事情,我有的動力隻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