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苑拉著秦煬的手,兩個人站在阮長峰的書房裏,阮長峰正意味不明的喝著手中的碧螺春,也不說話,也不動,靜靜打探著秦煬。
“如果說,這是你拒絕我生意的行為,我感覺不高明。”他放下杯子直直的看著秦煬的眼睛。
秦煬微微一笑,“這次隻是個人行為,並不是我指示的,伯父這麼說是冤枉我了。”
似有什麼話要交代。阮長峰悠然的向看了阮苑一眼,“兩個男人談事情,你先出去。不要擔心他,我又不會吃了他。”
阮苑看父親的口氣與以往不同,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知趣的走了出去,手輕輕在秦煬掌心抓了一下,嫣然一笑,讓他寬心。他也回了一下,她才放心走出去。
阮長峰眼見阮苑走出去,才重新開口。“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怎麼這次這麼的草莽。走私可不是兒戲,你這是拿你我的性命在玩耍。”
“我有多麼重視這件事情伯父想必比我更清楚,派在我身邊的人應該把我的行蹤都通知你了吧。”他也不是孩子,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商場,早已不是新手,明白阮長峰這樣的人物非他這樣的毛頭小子能夠抵擋的。
“算了,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你了。但是,那塊地,你不能搶,這是市委秘書特批給我的,囑咐我要給市裏做綠化,你若是搶了,我在上麵也難混了。”阮長峰眯著眼睛望著他,他則是一副輕鬆表情,深不可測。
“伯父若是為了這事,就更不用擔心,我隻是有想法,未成形,若是為了一塊地和伯父傷了和氣,不值當的。”
阮長峰想他秦煬這樣的高幹子弟,花著家裏的錢才成的這個公司,靠著家裏那點關係在房產界橫行無忌,到不至於聰明到能和他作對的地步。放心的吸了一口茶,露出了一絲笑容,“大事談完了,該談些兒女情長了。你和阮苑的婚事早些辦了吧,我和阮苑的媽媽早就等著一天,現在,我的事業你也能幫忙分擔,我就放心了。那小妮子也一顆心全係你身上,你們早些結婚我早放心。”
秦煬揚眉一笑,一張英俊的臉掛上笑容立刻變得燦爛起來。“一定給阮苑一個完美的婚禮。”
出了門,秦煬臉上的笑容立刻斂了。
阮長峰真是一個老狐狸,這是在給他下套,讓他放手手中的計劃,來接替他的事業,那肮髒的生意,阮長峰的名字在這個城市不但是權勢地位的代名詞,更是黑暗汙濁的代名詞,他和**勾結強拆強賣,整個一片阮氏集團就是在那樣得到的地盤上成立起來的。還有和諸多外國企業的合作,多半是打著電子產品的旗號進行的走私。
他從前從不知道,是通過這次香港公司老板才得知。
這證實了他十年前的猜想,也是他堅定自己腳步走近阮苑的動力。
總有一天,他會走近那個陰謀裏,仔細的看看陷害外祖父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群人,連他父親都不敢輕易動的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群人。
阮苑從房間走出來,向著他溫煦的笑。他也勾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