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苑坐在沙發上,似是不開心,阮長峰端著一杯茶,坐在阮苑身邊。
“秦煬是一匹野狼,我早就說過,你不能夠馴服他。”老謀深算如他,都看不透秦煬的心底,他並不是看起來的那麼的簡單。
她皺著的眉頭,久久無法鬆開,“他慢慢開始脫離我的掌控,我已經無法了解他的想法了,也更加不能夠左右他的抉擇,他現在變得難以捉摸,不再是初次相遇時的單純少年。”
阮長峰大笑一聲,“怎麼說他現在也是一個大公司的老總,還能像當年那個毛頭小子一樣,被你耍的團團轉?”
“我喜歡他,可是,他總是那麼冷冰冰,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想出那麼一個辦法。我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下手太重,是您的手下下手沒輕重,害的他好幾天沒下床。”阮苑說起來還心疼呢,她不過是想要借個契機想要劃開兩個人之間那層薄薄的紙,沒想到竟然把他弄傷,她天天帶藥去給他上藥,看著他背上的傷口又是不舍又是心痛。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並不光明磊落,但是為了能夠和他在一起,她選擇了一個最笨的方法,直到現在,都沒有後悔過,和他在一起的幸福和滿足讓她像是貪求蜜糖的蟲,一頭溺進了蜜糖中,不在乎一步一沉淪。
阮長峰正色的看著阮苑,“那麼,你一定知道何佩佩的事情了吧。”
阮苑神色一僵,扭頭看著父親,“您怎麼知道的?”
阮長峰站起身來,意味不明的一笑,“我是你父親,我知道的東西遠比這個要多,比如合同的事情。”他在離開前,說,“阮苑,你現在已經不是秦煬的對手,下手時候一定要斟酌,不要反把自己給陷進去。
阮苑從容一笑。點頭。
回到家中已經很累的秦煬倒了一杯威士忌,坐在吧台上悠悠的喝。傳真機裏,數據已經到達,那就是三天後的土地競標,阮長峰的標底,他看著這張紙,心裏的矛盾又再度升騰。一旦開始,就沒有後路。
這是一段漫長的征程。
沒有想到周末來的這麼突兀,佩佩早上起床後就開始無所事事。看著手表,才隻有七點鍾,看看昨天因為沒電而自動關機的手機裏,竟然有一條來自蘇瑾的短信,是邀她一起去郊遊的。她看見了立刻興奮起來。
忙打過電話去,“蘇瑾蘇瑾,我最喜歡郊遊了,你說我們去哪裏?”
蘇瑾在那邊笑的很開心,佩佩一直就和個孩子一樣,對這樣的活動總是保持著是十二分的熱度,“高濠甯說山上的櫻桃都長好了,他帶咱們去山上玩,那是他叔叔的山頭,所以,咱們可以盡情吃喝,隻是有些遠,要去呆一晚上,怕你有事情所以事先問問你。”
佩佩笑嘻嘻的,“哪裏能有事情,你不知道我最喜歡各種水果麼,櫻桃可是我的水果排行榜的前十名。”
蘇瑾說,“幫你叫上小茉莉?”
佩佩忙擺手,“不好吧。人家周末一定會有一些私人的事情,別打擾人家啊。”
蘇瑾小聲的說,“其實我已經約他了,而且他很樂意哦。”她用一種很曖昧很八婆的聲音說,“我這個媒婆一定要做到底。”
佩佩一滴冷汗從腦門上掉下來。
“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快收拾一下東西,過會讓小茉莉去接你。”
佩佩還要爭辯些什麼,蘇瑾立刻掛上了電話,絲毫沒有給佩佩拒絕的機會。
蘇瑾闔上電話,看見鬼鬼祟祟的高濠甯也正從衛生間裏出來,說是去洗澡可是身上幹幹的,手裏的手機現在正詭異的亮著燈,很明顯是剛結束通話。
蘇瑾瞥他,“給誰打電話去了?”
他露出了無比乖巧的笑容,“沒睡,玩遊戲了。”
“自己說,和待會被我查出來,懲罰可是不一樣的哦。”蘇瑾的眼睛充滿了危險,高濠甯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找到一個比較安全的角落,才慢慢的說,“我就是告訴秦煬,我們要出去玩,今晚的聚會去不了了。”
蘇瑾一個枕頭摔過去,“是不是順便告訴他,佩佩要和咱們一起出去玩,然後還有小茉莉啊,讓他有時間也可以來?”
高濠甯純潔的綻開笑顏,“瑾瑾,你越來越聰明了。”
蘇瑾就差沒把台燈也砸過去了,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你還有臉說。這個叛徒。”然後兩人扭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