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的夜晚,因為佩佩的生病變得忙亂,幾個人圍坐在桌子前,吃著高濠甯安排工人做的晚餐時已經可以算是宵夜了。一人麵前一盤看起來賣相很好的炒麵,還有糖醋魚說是養在山上池塘的鯉魚做的,配上了一人一杯的櫻桃酒,很美味。盡管沒有平日裏吃的各種精致小菜看起來精美,入口了卻是另有一種樸素的觸動味蕾的欲念,秦煬一貫對食物很是挑剔,不好吃的從不動箸,今日吃著這有些寡淡的飯菜,居然還津津有味。
麵前三個美男,蘇瑾不禁一笑,這三個人倒也真是有些少爺派頭,吃飯不張嘴,低頭各自咀嚼自己的,飯桌上竟然沒有一點聲音,像是三隻白老鼠,尤其是秦煬,她幾乎就沒看見他的嘴巴動,提箸,入口,閉嘴,飯菜就消失在口中,外表一點看不出是在吃東西,那麼的優雅。
她在想,幸好她喜歡的不是這類的腹黑男,否則真的會想佩佩這樣被吃幹抹淨屍骨無存還心生感激。他的確是一個看起來,讓人生不起討厭的男人,無論做過什麼事,都會以為他是有原因的。
真是一個恐怖的男人。
蘇瑾把手放進高濠甯的手心,朝著清秀的她的男人溫柔一笑,還是找一個高濠甯這樣的一眼能望到底的男人心安。她知道高濠甯其實也並不是看起來這樣的純潔不諳世事,隻是,這個男人在她麵前收起一切的黑暗羽翼,把她攏進的是胸膛,不是陰謀。
愛情,本就是這樣就足夠,安心,愛心,信心。
她開始為佩佩祈禱,這段征程早日抵達終點。
佩佩睜開眼睛,陽光已經透過窗子照在她的腿上,感覺身邊的人的氣味和呼吸,她偏過頭就看見了他,很可愛的沒有穿衣服,用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圍著,她的心看著他的輪廓就沒有預兆的快速跳起來,她都想要笑自己,五年了,按理說也該是互相開始厭倦,可是,為什麼,她越來越愛,可能,是因為,一直沒有真正的得到所以珍惜,她從來沒有設想過他真的完全屬於她。
調皮的心思像是小氣泡升騰起來,她伏在他身邊,悄悄的說,“秦煬是豬。”
他的眼睛依舊緊閉,她捏著他的鼻子,“秦煬是母豬。”
他一個翻身,她立刻成了籠中鳥,被囚禁在他的臂彎裏,他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不滿的輕噬她的脖頸,性感的嘴唇軟軟嫩嫩,掃在皮膚上像是小雨刷一樣輕柔。“不知道到底誰是母豬,呼呼的睡了一晚上,早上起來就折騰我。”
她得意一笑,“想我了吧,想到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了所以來找我了吧?”她隻是想要開一個玩笑,不傷大雅的玩笑。
沒想到他極為正經的點點頭,“本來已經要開車回家,越想越想你,還擔心你變心,就開快車來了。”
空氣仿佛都不是她能夠適應的溫度,她的心,飛速的揚起來,從未感覺到這麼的開心,凝視著眼前這一張心愛人的臉,心痛加心酸,伸出手臂,把他環住,他的皮膚散發著好聞的味道,怎麼會有這樣的感情,怎麼讓人這麼無所適從,她想要放棄都鬆不開手掌,他的每一寸心,都是她的命。
“不是不喜歡裸睡,怎麼今天這麼性感了?”她的眼淚差一點就落下來,抱著他現在隻有心酸和不舍,為了扯開話題,她瞪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笑問他。
他下意識的把被子再度包好,“昨晚的衣服都汗濕透了,洗了。”
佩佩嬉笑著去扯他的被子,“妞,給大爺看一個。”
秦煬十分配合的露出一副受氣小妾的樣子,捏著嗓子說,“爺,奴家今日不方便。”
佩佩仰天大笑,“那爺去找小翠小綠去了,不要你了。”
嬌羞的露出半張俊臉,他立刻變了男聲,“把你能耐的,看爺怎麼收拾你。”說著,就把佩佩撲倒,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你還要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你和那個男人的事,否則,爺今天讓你下不了床。”
她立馬換了一張嘴臉,“爺不要,奴家再也不敢了。”
她的聲音湮沒在秦煬的口中,變成了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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