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還是硬著頭皮把手上的牙印傷口給法醫看了一眼,法醫看到我手上的牙印傷口時也愣了下,接著他仔細看了眼後才鬆了口氣,說:“你這個牙印應該是被人咬出來的,傷口明顯很鈍,和朱磊手上的傷口並不相同,不過你最好也做些消毒處理,以免傷口感染引發敗血症。”
聽到這我心裏鬆了口氣,猶如大石落地一般的輕鬆,而這時一旁的胡誌賦叔叔拍了拍手,說:“行了,讓你來也就是想讓你了解下情況的,記住,這棟解剖樓之前發生過不少懸案,我們會封鎖這棟解剖樓!這段時間你千萬不要再去你們學校的解剖大樓了!”
我點了點頭,接著我們三人走出了停屍房,出門的那一刹那,我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在法醫的身後,躺在桌子上的朱磊不知何時把頭扭到了門的那一邊,而他的那雙眼睛此時正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原本空洞無神的眼睛也變的充滿了怨毒!
和他對視一眼,我感覺整個人如墮冰窟,但也就是一瞬間的時間,身後的鐵門緊緊的閉合了,以至於讓我無法確定剛剛那一幕究竟是真實發生的,或者僅僅隻是我的一個錯覺。
走出停屍房,周圍的溫度一下子升高了許多,但再暖的陽光也無法驅散我此時心中的寒意,見我情況不對,一旁的胡誌賦推了推我,說:“你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出什麼事情,畢竟剛剛發生的事情太過驚悚,連我自己都無法確定是不是真的,又怎能告訴胡誌賦呢。
“那行,陳陽你等下先回學校吧,我和我叔叔談點事情。”胡誌賦衝我笑了笑,但他所說的話卻讓我愣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後我還是點了點頭,隨即轉身走了出去,畢竟無論別人叔侄倆想要談什麼,既然不想讓我知道那我也不能死皮賴臉的湊上去,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二人將要談的事情和我有關。
從警局出來後,我坐上了通往學校的班車,坐在角落的窗戶旁邊,一路上我的思緒在不停的遊走,因為無論是白影,死人頭,朱磊遺體,或者是解剖室所複活的僵屍,這一切的一切都猶如把利刃一樣懸在我的頭頂,我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會落下來,但我知道一定它們落下來了,我絕對會死的很慘!
雖然很想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想了許久我發現了一個更讓我絕望的事情,那就是所有的事情此時都籠罩著一層迷霧,我竟然一無所知,隻能無助的等待命運的安排。
這種感覺很難受,我深吸了口氣,但目光卻被不遠處的浮屠山給吸引住了,那座山上綠林環繞,一座金光燦燦的寺廟在群林中散發著出世的縹緲與威儀。這座寺廟我曾聽同學說過,叫廣濟寺,據說許願非常靈。
以前我是個唯物主義者,對待這些事物都非常不屑一顧,但這幾天曆經了這麼多事情,我心中的唯物主義開始一點點的動搖,我隱約覺得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