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潔琳第一次參觀秦朗住的地方,一進門,屋子裏竟出乎意料的幹淨整潔,地板潔白光亮,家具擺設一塵不染,書架上的書整齊羅列,陽台上的花明媚鮮豔。
真是表裏如一的男人,他的氣質也是那種幹靜透明,就像三月裏的陽光,能洗去一切汙濁,溫暖和煦。
潔琳接過秦朗手裏的塑料袋,問:“廚房在哪裏,讓我給你露一手。”
秦朗帶著潔琳進了廚房,廚房裏的碗具都是還沒有拆開的,鍋、灶都還是嶄新的,顯然一次都沒有用過。
“你平時都不自己作做飯。”
“太忙了,我一個人,在外麵吃方便些。”
他突然握住她纖長白皙的小手,“以後有你,我就不會愁沒飯吃了。
秦朗朝著潔琳微微的笑著,嘴角翹出一個非常優美的弧度,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著他的唇就近在咫尺,潔琳的臉唰的一下,紅霞滿飛,她對他是沒有免疫力的,因為他在她的心中,已近完美。
她在對擁有這種完美抱著一種美夢般的唏噓。
潔琳拿出牛肉,清洗了一下,放在菜板上,先切成肉絲,然後再洗芹菜,切成小段,她仔細的做著這一切,秦朗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問:“我都不敢相信,我們有一天會這樣親密的在一起,你為我洗手做羹湯,我就這樣看著你,欣賞著這份隻為了我的溫柔。”
潔琳用手在秦朗的鼻子上一點,秦朗的鼻子上就沾上了牛肉沫,像個馬戲團的小醜。潔琳說:“你去洗洗吧,然後在外麵等著,你在這裏,影響我的正常發揮。”
秦朗說:“好,好,好,我就等著你給我驚喜。”
秦朗進到衛生間裏,洗了臉,就在客廳裏看電視。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他突然聽到廚房裏傳來一聲“哐當”,緊接著就是“乒乒乓乓”碗碟碎落的聲音。
“潔琳。”秦朗衝到廚房以前,潔琳跪坐在地上,緊緊的捂著頭,扶著碗櫃搖搖欲墜,切好的牛肉絲和著盤子都散碎在了地上。
潔琳的身體還來往下滑,秦朗立即上前扶住她:“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她真的好難受,這老毛病真是不挑時候,隻要一犯病,頭就疼得像要裂開了一樣,有時候甚至會感覺心髒抽/搐,呼吸困難。
秦朗把她抱到臥室裏,將她平放在床上。潔琳吃力的說著:“藥……在……包裏。”
秦朗在她包裏找到了那瓶白色的藥,倒出一粒,和著溫水讓她吞下。
他把她的抱在懷裏,輕輕撫著她的胸口,希望能幫助她安靜下來,減輕她的痛苦。
潔琳整整睡了兩個小時才醒過來,看著秦朗那張因為擔憂而疲憊不堪的臉,她說:“對不起!”
“你嚇壞我了,你能告訴我,你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潔琳慚愧的低下頭,雙唇不停的顫抖著,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她害怕說出口。
“你不想說也沒關係。你餓了沒有,我去弄點吃的給你。”
秦朗的身影正要消失在臥房門口時,潔琳終於說出:“這是抑鬱引起的並發症。”
“哦。”秦朗極力壓製著自己的吃驚,小聲的說著。她因為這樣的病症感到難以啟齒,他也不想讓他的震驚,給她帶來不安。
秦朗從廚房回到臥室,平攤雙手,對潔琳說:“看來我們還得出去吃,晚餐被你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