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徐啟航吃飯,江唯老是心不在焉的,敬酒的時候,不小心將酒灑在了徐啟航的衣服上。
徐啟航跟江唯有些交情,見他魂不守舍,心事重重,便早早就將宴席散了,江唯也是萬分的感謝,說下次一定請客打高爾夫,算是賠罪。
送走了徐啟航,江唯開著車就直奔南山別墅,他心裏就念著一個人的名字,潔琳,希望她千萬不能有事,他很快就來救她。
江唯心急如焚,在上山路上的一個轉角處,差點撞到了下山的車,手心裏全是冷汗,但他依舊將方向盤抓得緊緊的,腳下不停的踩油門。
他就在別墅門口停了車,等鐵門打開還要花些時間,他不能再等了,下車就往裏麵跑,客廳裏保鏢阿峰正擦槍,江唯問:“潔琳小姐回來了沒有?”
阿峰點了點頭。
江唯又問:“少爺在哪裏?”
阿峰又指了指樓上。
江唯迅速的上了樓,來到暮紹南房間的門口,房間裏似乎非常安靜,江唯沒有聽到任何讓他不安的聲音,又或許暮紹南不會傷害潔琳吧,但為什麼他心裏老是發毛,坐立不安。
他敲了敲門,屋裏沒有響動,他試著擰了一下門把手,門卻是從裏麵反鎖了的,難道……
他要把門撞開,看看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江唯使出全身的力氣衝撞著,但這房門是紫檀木的,又硬又結實,江唯聽到自己的骨頭在“哢哢”作響。
他撞了兩下,門卻從裏麵打開了,是暮紹南開的門。
暮紹南隻穿著褲子,頭發淩亂,上身赤/裸,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胸膛上留著幾外指甲抓傷的痕跡,他見到江唯的第一句話是:“你來晚了!”
江唯推開他,衝到房間裏,房間裏燈光很亮,一地的狼藉,撕碎的衣服,砸爛的擺件。
潔琳光/著身子趴在大床上,雪白晶瑩的肌膚上布滿了淤青,江唯走到衛生間裏拿了條大浴巾出來,將潔琳的身子裹住,慢慢將她的身子翻過來,卻看到她的一側臉又紅又腫,嘴角還滲著血絲。
潔琳的呼吸微弱,聲音沙啞,她說:“江唯哥,救救我!”
江唯將她扶起來,“我帶你離開這裏。”
潔琳的下/身早就沒有知覺了,腳一落地,就軟坐在地上。江唯趕緊將她抱住,問:“怎麼了?”
潔琳說不出話來,臉上淚痕斑駁,她吃力的搖了搖頭,整個人癱倒在江唯的懷裏。
江唯向下看去,才發現潔琳腿間有蜿蜒的血跡,血珠還順著腿沿往下滴。
他打橫將潔琳抱起,安慰她:“你忍著點,我這就帶你走。”
他剛走出兩步,就被暮紹南攔住:“你要帶她去哪?”
江唯壓抑不住心頭的痛楚和憤怒,他大聲吼道:“你沒看見她在流血嗎,我要帶她去醫院。”
江唯覺得暮紹南真的變了,變成了一個沒有人性的冷血動物,一個可憐的女孩子在他身下/流血漂杵,他竟然還能這樣無動於衷。
暮紹南說:“把她留下。”
如果不是顧及到懷裏的潔琳,他早就衝上去狠狠的揍他兩拳頭,江唯說:“如果我不呢?”
暮紹南說:“你有把握走得出去嗎?”
“今天就是地獄我也要闖一闖。”
江唯抱著潔琳就衝出了房間,暮紹南也不攔他,獨自走到書桌旁邊,打開抽屜拿出一包放了很久的煙,取出一支放進嘴裏。
他已經很久不抽煙,借著飛舞的煙圈,他深深的歎著氣,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強者生存,弱者滅亡,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又怪得了誰。
煙還沒抽完,阿峰就將潔琳帶回來了,暮紹南問:“江唯呢?”
阿峰說:“還在門外不肯走。”
“那就讓他在外麵等著吧!你先下去,今天晚上誰也不準上來打擾。”
房間門被重新關閉,潔琳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暮紹南掐滅了煙頭,走到潔琳的身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提起來:“沒有誰救得了你,今天晚上就讓我們好好過。”
潔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這樣的夜將會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