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雨婷走了之後,潔琳卻出奇的平靜,憤怒並不能解決任何事情,她也沒有能耐能對暮紹南怎麼樣,她現在唯一能為秦朗做的就是讓他能夠安心的離開,遠離她給他帶來的惡運。
潔琳剛起床,秦朗就回來了,她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他隻是淡淡說了句“早上好”就進了他的房間。
潔琳對他的冷漠隻有心痛,從他疲憊的雙眼可以看出,他是連夜趕回來的,他一定是怕她想不開會做傻事吧。
潔琳走到廚房裏做了豆汗和煎蛋,等秦朗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她就端出來放在客廳裏,然後回自己房間去梳洗換衣服,準備上班。
等她從房間裏出來,秦朗已經將桌上的早餐吃光了,潔琳笑著上前收拾碗筷,秦朗說:“謝謝你的早餐,我自己來吧。”
潔琳沒說話,隻是笑,然後將他手裏的碗筷拿了過來,徑直的走進廚房,很快就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秦朗走到門口,說:“我送你上班,早上公交很擠的。”
“嗯。”
潔琳的平靜得讓秦朗發慌,他說:“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在臨走之前你能夠快樂。”
潔琳擰上了水龍頭,擦了擦手,她說:“你放心,我沒什麼的,但你能不能答應我,在走之前,讓我們好好的過完剩下的日子,等你走了,我就努力過自己的生活,不論將來我們的結局如何,隻要是你想走的路,我都祝福你。”
從她的眼睛裏,秦朗看到的是釋然,到底是什麼讓她能如此平靜的對待分離,不過,隻要她能明白,他也就安心了。
“我們走吧,我可不想遲到。”潔琳進屋拿了包包就挽著秦朗一起出門。
*
潔琳正在吧台裏做賬單準備下班,卻突然接到寶詠的電話,電話那頭她哭得很厲害,她說:“潔琳,你想辦法救救我吧?我在江北龍頭寺,你快來。”
電話在寶詠尖利的叫了一聲之後就斷了線,潔琳試著回撥過去,卻是一個男人接的電話,潔琳問:你們是誰,你們把寶詠怎麼樣了?”
男人罵著:“這個小賤人現在把我打傷了,如果你是她的朋友,就拿十萬塊來救人吧。”
電話再次被掛斷,潔琳也不知道寶詠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如果不去看看,真出了事就麻煩了,劉思忠也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咆哮,他問:“寶詠出了什麼事?”
潔琳把從電話裏了解到的大致情況跟劉思忠說了一下,然後問:“我們要不要報警?”
“寶詠那丫頭平日就膽大,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劉思忠說:“我陪你去看看情況再說。寶詠那丫頭平時對店裏也挺照顧,介紹了不少人來照顧生意。”
潔琳很感謝劉思忠,她把賬單訂好,就跟著劉思忠一起出了門。到了龍頭寺,她又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最後在一個寫字樓的倉庫裏看到了寶詠。
寶詠左臉頰劃了一個長長的血痕,肩上的衣服也被撕開了,眼角和嘴角上都有淤青,看著她的是兩個痞味很重的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看著潔琳和劉思忠,問:“你們倆是她的朋友?”
潔琳上前要去扶寶詠,卻被他們攔住,潔琳說:“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她不過是個女孩子,幹嘛要這樣欺負人。”
“不是我們要欺負她,是她自找的,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老大是什麼人,她也敢動手,沒把她廢了,還是看在過去的情份上。我們老大也發了話了,隻要她把過去花的錢都吐出來,這事也就兩清了。”
寶詠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站起來,哭著向潔琳救求,潔琳問:“要多少錢?”
“我們老大說了,十萬塊,一分不能少,否則就把她弄到場子裏去陪客,掙夠了就能走。”
潔琳本來還想繼續跟他們理論,但發現他們的目光帶著垂涎的氣味,她嚇得往後退了退,這個時候劉思忠走上前來說:“我們現在根本就湊不到這麼多錢,你看能不能給個時限,讓我們回去想想辦法。”
“我們老大心好,知道你們馬上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三天,隻給三天,如果三天不拿錢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些人凶神惡刹的,劉思忠知道繼續磨下去也占不了便宜的,他對寶詠說:“你不要害怕,我們會想辦法的。”
說完他拉著潔琳很快就離開了那裏,他也察覺到那兩個男人的目光帶著貪婪看著潔琳,他可不想栽了一個又搭上一個。
十萬?對潔琳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