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格格搖了搖頭:“他們來見我們,隻是講了關於塞外養屍人的一些經曆,之後給了我們一樣東西,然後就走掉了。”
“走了?你們為什麼不留住他們?”聽巫格格說道士和蘇子文已經不在這個地方了,我有些著急,因為那個道士既然“預言”了朱砂圖畫中的內容,就很可能知道張萌的下落。
巫格格聽我問這話略微遲愣了一下,咯咯笑道:“留住他們?我們又不是公安機關,憑什麼留住他們?”
我被巫格格問的啞口無言,還是小胖反應快,反問巫格格道:“那麼你們憑什麼留住我們?”
這回輪到巫格格啞口無言了,遲愣了半晌,然後自我解嘲的咯咯笑了一陣,說道:“好吧,還是胖哥厲害,那就實話實說吧,我們確實想留住他們,但可惜的是,他們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走了。”
“哈哈哈,太可笑了,你剛才說那個蘇子文是個連路都走不動的老的不能再老的老頭子,他和那個小道士就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你們手下的人難道都是酒囊飯袋嗎?”小胖邊笑邊譏諷的說。
巫格格居然沒有生氣,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嗯,的確有點不可思議,那個小道士能帶著老頭子蘇子文從我們戒備森嚴的看守下逃脫,確實不是一般人,最奇怪的是,我們居然都不知道他們是使用什麼方法逃走的,不但我們手下負責看守的人沒有發現他們是怎麼逃脫的,就連監控也沒有捕捉到蛛絲馬跡。”
“之前那個小道士把字條放到袁鐵衣的書房裏你們就沒有發現,這次他帶著一個老的走都走不動的老頭子溜走了你們又沒有發現,哈哈,看來你們這兒成了這個小道士家的廁所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呀。”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算了,他們走就走吧,相信總有一天還會找到他們的。剛才說了,他們交給了我們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對於我們來說無關緊要啦,但對於你們嘛我覺得應該是相當重要的,這件東西關係到我要和你們說的第三件事情,大家先看看這件東西吧。”說著,巫格格擊了兩下掌,從廳堂外走進一個西裝大漢,巫格格衝他耳語了兩句,西裝大漢點頭稱是,退出廳堂,不一會兒,從廳堂外帶進來兩個西裝大漢,每人抱著一堆東西。
我看看這兩個西裝大漢抱著的東西,似乎是投影設備之類的。
果然,隻見兩個西裝大漢七手八腳的在廳堂大門左側安裝了起來,動作很熟練,一個西裝大漢搬了一張桌子放在不遠的地方,另一個西裝大漢支起一個架子,在上麵掛了塊幕布,之後兩個人在桌子上擺放好了投影儀,連接了一台似乎是錄像機的設備,調試了一下,不一會兒,組裝完畢。
我心想,這是要給我們看什麼投影嗎?
正想著,隻見其中一個西裝大漢把一件東西交到了巫格格手裏,然後這兩個西裝大漢退了出去。巫格格把手裏的東西拿到麵前,說道:“道士交給我們的就是這樣東西了。”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盤錄像帶。
在如今這個年代,很少有人再用錄像帶了,連錄像機都很難見到了,看到巫格格手中的錄像帶,我不禁聯想到幾個月前,我在國家圖書館裏查找樓蘭手卷和彭加木的資料的時候,不知道什麼人趁我不注意在我的包裏也放了一盤錄像帶,那盤錄像帶記錄的是切爾諾貝利核事故的內容。同樣是錄像帶,難道那盤錄像帶也是這個道士放到我這裏的嗎?
巫格格見我愣神,故意咳嗽了兩聲,說道:“向東哥,這個東西以及我之後要說的第三件事情對於你尤其重要,你可要仔細看、認真聽呦。”
我點了點頭。
巫格格把錄像帶插入錄像機的插槽中,隨著錄像帶磁帶輪的轉動,錄像帶中的內容被投放到了前麵的幕布上。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隻見幕布上逐漸展現出的景象是在一處深山密林之中,看樣子,這盤錄像的內容是小型攝像機之類拍攝的生活片段,並不是像那盤切爾諾貝利核事故的錄像帶一樣是紀錄片。
畫麵中植被茂盛,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木,看這些樹木好像是雲杉之類的,樹木的枝幹上掛滿著鬆蘿。在樹木和亂草藤蔓之中,有一堵斷牆,看這堵斷牆的樣子有些年頭了,斷牆上爬滿了藤蔓,裸露的地方長滿了青苔。斷牆中間有一個缺口,缺口並不太大,估計以前這個地方可能是大門之類的,後來損毀倒塌了,缺口兩邊的牆體延伸到鏡頭之外,看不出僅僅是一堵牆還是一圈圍牆,也不知道這牆有多長,從牆的缺口往裏麵看,不遠的地方有一間破爛不堪的磚瓦房,房子的一邊已經倒塌了,另一邊還算完整,倒塌的一邊被茂密的植物和藤蔓覆蓋著。在畫麵遠處的地方,樹木很稀疏,那邊似乎是一個小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