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日天氣晴朗,也不算太熱,吃過午飯,豔紅、豔麗、吳海和陳陽,四人相約去蓮花山散心遊玩。
吳海剛剛考到駕照,他駕著豔紅的黑色寶馬,載上豔紅、豔麗,再去八卦嶺接陳陽。吳海學什麼都挺有天賦,剛學會開車不久,車例開得又快又穩。豔麗坐在副駕座上,看著駕駛座上氣定神閑的吳海,不禁滿意地微笑了。她無意間望向後視鏡,卻看到妹妹心事重重地望向窗外。妹妹雖與自己同胞所生,但中間未見麵的日了,隔得太遠了,她總覺得妹妹似乎一直有什麼心事瞞著自己,她問過豔麗,但豔麗矢口否認,豔紅便安慰自己,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陳陽一上車,便大大咧咧地問道:“吳海,你娃學得快嘛!這麼快就敢上路了。你花了多少錢?我忙過這一段時間,也要去學。”陳陽最近精神狀態完全恢複了,他一想到自己的“偉大使命”,便情不自禁把自己設想成好萊塢大片中拯救世界的英雄,麵對那些“芸芸眾生”們,常在心底大聲說:“自高大大的人們呀!你們不知道自己置身危險之中,你們更不知道你們身邊有一個英雄人物將要拯救你們,他的名字,叫陳陽。”
“花了三千多塊,好呀!你要去學,我介紹你去我學的那家駕校,我還可以得兩百塊錢的介紹費呢!”吳海一邊笑一邊回答道。
“你娃就是改不了你那個窮命,現在住豪宅開寶馬了,還念念不忘兩百塊錢,一看就是個苦出身。好的,挺好的,不忘本。”陳陽又開始調侃吳海,逗得豔紅豔麗也笑了起來。
當車路過以前的晨鍾苑現在的兒童樂園時,大家都情不自禁把目光投向那裏,隻見那裏人流如織,笑語喧天。豔紅感慨道:“隻有我,才能深刻地體會‘恍如隔世’這四個字的深刻意義!”
“不要想過去的事情了,過去了就過去了。把上一世的事情,都忘掉吧!”一提到過去,陳陽又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在豔紅的‘上一世’,他也算與豔紅有過一段糾葛。
“姐姐,你咋感傷起來了,我們是來散心的,不是找不開心的。隻是,我也有點開心不起來。”豔麗的聲音顯得異常淒楚。
“怎麼了?豔麗。”吳海與豔紅異口同聲問道。
“這個世界上的養生土,因為各種各樣的開發與征用,不斷被侵占,埋在養生土上的羅刹們,骨殖無處寄放,紛紛魂飛魄散。不知道有多少個羅刹,不管她們是善是惡,就這樣消失了。還有我,我的骨殖,根本不知道埋在何處,設若那裏也被開發,我豈不是也隻能煙消雲散了。我倒不是怕這些,我隻是舍不下姐姐,也舍不下你們。”說到這裏,豔麗嚶嚶哭泣起來。
“豔麗,你不要擔心,等我們把功練好,法器也準備好了,我們就去會朱老三,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逼他說出養你的養生土在哪裏。到時,我們把你的骨殖轉移到一個安全地方,就可以了。”吳海安慰她。
“是呀!別太擔心。我和吳海的法術,日益精進呢!”陳陽也安慰她。
“妹妹,你要想開一些。其實,我們能多在這個世界上呆一天,都是我們的福分,我們盡享眼下的快樂就可以了,何必要去想茫然不可知的將來呢!隻要我們盡到我們的力,就問心無愧。不管是人,還是羅刹,誰能把控自己的命運呢?說不準,人在家中過,禍便從天而降……”豔紅話音未落,隻聽“彭”的一聲巨響,前麵一輛泥頭車,攔腰撞上一輛亂穿馬路的電三輪,電三輪在空中飛得老高,“啪!”一聲摔在遠處的水泥欄杆上。駕駛三輪車的男子身子橫擔在未撞斷的水泥欄杆上,頭撞在路麵,鮮血與腦漿,塗了一地。似乎寶馬車裏,都聞得到血腥氣息。
大家都呆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前麵交通大亂,無數閑人擁上去看稀奇,也有個別膽小的,見不得這血腥場麵,趕緊朝遠處跑開。目睹這個血腥的插曲,大家都再無興趣去蓮花車,車子掉了個頭,直接回豔紅家了。
回到家,吳海與陳陽抓緊研究《伏羅刹大法》,豔紅豔麗則去菜市場買菜,豔紅說,她今天要大顯身手,為大家操持美味大餐。她倆剛一出門,吳海便接到妹妹吳荷的電話,妹妹說,她已順利辭職,回家陪陪父母後,過幾天就來深圳。又說李果果也辭職了,也要與她一起來闖深圳。李果果辭職的事情,有點令吳海意外,不過,想來也不奇怪,誰願意在一個山窩窩裏窩一輩子呢?
吳海在電話中叮囑了妹妹幾句,便掛了電話。想到妹妹要來,吳海情緒高漲起來,他問陳陽:“小妹過來後,住在這裏不方便,不能讓她發現了豔紅豔麗的秘密。反正這裏三房兩廳,還有一間書房是空著的。要不,你幹脆搬來這裏住,把你八卦嶺那套房子讓給她與李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