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吳海、陳陽一把火燒了這人間地獄般的小廟及瓦房。這裏發生的一切,是對佛教教義的踐踏,是對村民的莫大嘲弄,毀掉它們,是最好的謝罪方式。
陳陽把老乞丐裝進麻袋中,吊在一根扁擔上,他和吳海兩人抬豬一般抬著它,走了一裏多小路,來到吳海租來的長安麵包車中,把他扔在後排座間的空檔裏。
陳陽開車,豔麗坐在副駕座上,吳海坐在陳陽身後的後排座上,看管著老乞丐。
豔麗笑著對陳陽講:“算起來,你是我的後代呢,你應該叫我祖奶奶。”
“但你看上去比我還年輕哦,叫祖奶奶,我實在叫不出口,還是叫你豔麗姐吧。”陳陽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
“由你吧!以後等你明白了我們的關係後,你再改口也不遲。”豔麗大度地說。
“到底啥關係呀?你先告訴我。吳海說豔紅知道我和您的關係,所以,當初才沒有吸幹我的血,是真的嗎?我向爸媽打聽過,卻啥也沒有問出來。”陳陽一邊開車,一邊好奇地追問。
“故事太長了,你先專心開車,等我們先救了豔紅姐再擺龍門陣。”豔麗微笑著說。終於從老乞丐的魔掌下獲得了自由身,又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姐姐,她甭提多開心了。
這裏隔瓦子鄉也就一百公裏的路程,因為是普通的二等級公路,所以,車開不快,車行駛了三個多小時,才到瓦子鄉鄉場上。陳陽讓他們先在車上等會,他回家又取來了一堆符咒。照舊是陳陽與吳海吃力地抬了老乞丐,豔麗跟在後麵,一夥一起朝雞公村的山洞進發。
走到山洞口,已是下午時分。他們並不知曉已有人進過山洞,更不知道李大兵挖出的那條水路通道。豔麗施展功力,將堆在洞口的山石移開,露出洞口來。一行人順利進入山洞。
豔麗告訴大家道:“這個山洞,不光是朱老三養羅刹的地方,也是他囚禁不聽話的女羅刹的地方,旁邊的陰河,是他扔那些殘破屍體的地方。那些殘破的屍體,有些是他的仇家,有些是想變羅刹他卻認為沒資格化羅刹的屍體。”一進入山洞,吳海和豔麗便心情激動,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豔麗施展起功力,先行飛到囚著她姐姐的那根石柱旁。她看著石柱中依然赤身裸體的豔紅,淒聲說道:“姐姐,我們來了,我們來救你了。”豔紅看著自己的妹妹,欣慰地笑了。她伸開手掌,似乎想要撫摸妹妹的臉龐。豔麗把自己的手掌貼上去,姐妹倆隔著石柱,四掌相貼,和淚相看,無語凝噎。
等了半晌,吳海與陳陽方才趕到。吳海看到豔紅安然無恙,心方稍安。他撲到石柱前,戰巍巍叫了聲“豔紅”,便啥也說不出來了。陳陽看到豔紅,臉微微發燙,紅著臉說吳海說:“兄弟夥,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吳海聞言,如夢初醒般與他一起打開麻袋,放出老乞丐,要他立馬放出豔紅。老乞丐說他被墨線所縛,施展不了功力。無奈,陳陽隻能用桃木劍指著它的咽喉,讓吳海解開墨線。老乞丐倒也沒玩什麼鬼花樣,甩甩衣袖,豔紅便出了石柱,站在大家麵前。豔麗讓豔紅穿上自己帶來的衣衫,陳陽照舊把老乞丐用墨線縛牢,大家站在地上,開了個小會,商量接下來如何辦。
商量了一陣,因為陳陽和吳海是一定要回深圳工作的,四人便決定一起去深圳。深圳外來人口居多,大家相互之間也不知底細,隱藏身份、購買血源、謀求生路等也相對容易。
腳下的老乞丐乞求道:“豔紅、豔麗,沒有我,你們是變不成羅刹女的,看在我給了你們第二次生命的份上,求你們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會做任何傷害你們的事情。”
豔麗鄙薄地望著他說:“朱老三,你欺我姐妹太甚,你讓我們變羅刹女,隻不過是把我們作為工具而已,我們在你眼中,連條狗也不如。你還想讓我們放了你?休想!我們暫且把你扔在這裏,晚一點,我們就去找到你的骨殖,徹底結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