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離遠,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反身投入他懷。
“想去。”
“我知道!”
“下次回去,住久點。”
“好。”輕輕的聲音包滿了寵溺。
轉涕為笑,“住到老爸嫌老媽趕我,都不走。”
“……”他拽住我往前一推,緊張兮兮的,“你不會長期住下去不回來吧?”
“……我很喜歡大公仔,送我個。”
“你還小啊?”
“也不大啊!”
“要……不給!”
熱切盼望的眼神如泄氣的氣球。
田力宇鐵了心的要與藍鳳凰離婚,正忙著辦離婚的手續。
隨著與黑幫勾結,私宅談話內容暴光,私生活大量被扒,李萬達一夜之間成為電視新聞報紙的浪尖。益萬公司聲譽嚴重受損,銷量股市下坡暴跌。
田老太交給田銘栩一張泛黃的黑白相片——知秋抱著六個月大的小時候的田銘栩。相片中孩童完全病榻看不到孩子該有的靈性。田老太告訴我們,相片是琴嫂交給她的。田老太還說,琴嫂的老公是25年前藍家新雇的司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間接害死了知秋,車禍中他雙腿喪失知覺。戲劇的是琴嫂現在的老公並不是原來的老公,她真正的老公為了救現在的老公來不及逃離在大火中喪生。他們的孩子也並非是親生的。
田老太悔歎氣說道:“你爸當年的事是我的錯,不該逼他娶他不喜歡的人。他是婚姻中的犧牲品,為了家族利益埋葬了他的個人感情,同時斷送了三個人的幸福。”
“早就知道,為何拖到今天才公開?”田銘栩托住手中的相片,臉上神色複雜沉痛。
“隻能證明你不是她親生,沒有證據證明她殺人。大概天不想再包庇,有意安排琴嫂出現。”田老太一聲長歎捋念佛珠對往事不再提了。
崔翠從老宅離開後,關於她的任何消息,再次從我的世界消跡了;柳月和尹漢樺因為某種原因離開了本市,去了個我不知道的地方;林沒有捎來靈的任何消息。
曾經三個要好的三個最貼心的就這樣全消失於身邊,我的世界變得孤單,整個心悵然不樂。
田銘栩忙於解救旭日的危難,每天帶著傷水深火熱的幹得熱火朝天,以至經常忘記按時吃藥。知道後我掐住鍾點發去信息提醒到點吃藥,到鍾去換藥。也隻有在掐住的鍾點才敢“明目張膽”的打擾他。
今天與往常一樣吃完午飯,靠在老宅院內的木椅上,仰著頭看著頭頂不是很茂盛尚算深綠的樹葉,細瞧著樹葉上清晰的脈絡,透過樹縫間看斑斑流光。
田銘栩匆匆回來拿了什麼東西匆匆跑出來,與我對望後匆匆打開車門。頭上的纏繞的紗布換成小塊的紗貼覆蓋傷口。
打開車門的手躊躇了一下,放下東西走過來站到我眼前。
更消瘦了!
田銘栩略頓,開口道:“我約了彥容,回來可能會比較晚。”
我理解的點點頭,給他寬心的微笑。“我會乖乖待在家的,哪也不去。”
生意場上的我完全不懂,除了給他微笑還是微笑,除了好好照顧自己不讓他分心外,其它真的幫不上忙。
田銘栩抓了抓我的頭,再次解釋:“我真的需要她幫忙,不得不去找她。”
旭日的危機牽涉麵廣,突然懊惱自己的知識淺薄,沒能為他力分憂危。
他真的需要一個得力的內助,而我什麼也不懂!
田銘栩拔拔我的頭輕輕開口道:“你不喜歡我見她,我另找他人就是了,不是非她不可。”
我的低眉在他看來我是多麼不高興他去找彥容,輕輕笑:“我是為不能幫你感到內疚。去吧,我沒事。”
“現在她大牌了,我未必請得動她。”他坐下來,強聚的氣壓迅速釋放開來。
“答應見麵代表成功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