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在茫茫的人群中行走,是否有人會認出你就是當年的她;時間的洗禮,改變了你的容貌,磨損了你的熱情。在悠悠歲月中,是時間背棄了你,還是你遺忘了時間。
“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竹林間,我看著那已亙古不變的夕陽,不自覺地想起了劉禹錫的《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中的兩句詩句,此詩中的“爛柯人”山中觀棋已過百年,回村時已是物是人非。而我,在這個異世的皇宮被人遺忘的角落也轉瞬間過了十年,還真有尋尋覓覓,冷冷清清的感覺。
我現在的名字還是紫櫻,但卻沒有了姓氏。這是他,我這世的生父,給我取的名,我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什麼。這十年,我們是父女卻似朋友,雙方都隻是用深邃的眼神觀望著彼此,而不會直接問出口存在於心中的疑惑。
這裏還是十年前的樣子,一個本屬於深宮大院的樓殿卻被一片竹林隔絕了外界的繁華。門外的百草叢中沒有雍容華貴的牡丹,沒有清純高雅的百合,更沒有嫵媚浪漫的玫瑰,有的隻是一些不知名的野草野花,但清新的香氣混合著淡淡的草香嬴得了鳥兒的鳴唱和蝴蝶的青睞。沒有宮廷的鬥爭,沒有權術的誘惑與殘害。
在二十一世紀生活了十幾年,我沒有尋覓的感覺,沒有孤寂冷清的感覺。處於各界高位,我會麵臨各方不斷的挑戰,但在家中,有父母的“關懷”……在這裏十年,我了解到原來我早就不是原來的那個我,那個無欲無求,無望無所的神女,我已經開始渴望那名為“感情”的東西。
本以為對異世之旅,我會像以往完成媽媽的各種無理要求那樣完美結束它,最多隻是多了那麼一點樂趣,就像在南極發現冰凍的億年前生物。但現在的我卻會為那未知的未來興奮得心緒難平,十年的寧靜反而加沸了我那顆平靜的心。那還是曾經的我嗎?
……
世上沒有永遠不變的東西,而永遠沒有注定的結果。曾經的我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但現在卻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本來打算在一年時間內恢複已有的神力,再去尋找遺落在這個空間的記憶,但事情卻超出了我的想像。球球不僅十年前出去沒有回來,而我竟然用了十年的時間還未完全恢複當年的神力,額頭卻顯現了一個紫色的櫻花圖案。
在得到水晶石後的幾天內,我的神力恢複得很快,但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裏,神力恢複速度越來越慢,額頭卻出現灼熱感。五年後,神力恢複速度幹脆處於停止狀態,而此時的額上眉間隱約出現了一種花的圖案。當我用身體上的神力探索這個圖案時,神力反而被吸收。直至幾個月前,額上眉間出現了紫色櫻花圖案後,我的神力不僅僅是還原成原有的速度,而是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增加,就像一條積滿成患的河流被疏通後,水洶湧地向疏通口衝去。在短短的幾個星期內,我就已經恢複了原有的神力。接下的日子裏,我都處於強大神力的適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