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客棧實在很小,就開在兩個城鎮間的一條道上,估計就是專門給過路的人行個方便的。
兩個人也都不是矯情的人,出門在外,有個能落腳的地方就很不錯了。
兩人進了客棧,在玲瓏的堅持下開了一間房。
她拉著言蹊往榻上去,口中一本正經道:“這客棧本來就小,咱們得給其他過路人留點房間,若是咱倆一人開一間,再有人來估計就得露宿了!”
言蹊不禁搖搖頭,歎息道:“好吧,你說的在理,今晚你睡床,我在椅子上睡。”
玲瓏小臉一拉,惱道:“為什麼?不是說已經接受我了嗎?怎麼現在又把我推開,九叔,難道你是哄我的嗎?”
言蹊連忙否認道:“當然不是!”
是因為跟她同床共枕對他來說實在是件辛苦的事!可這種事情他也不能跟她直說。
玲瓏打量著他緋紅的臉,不禁明眸一動,害羞道:“九叔,該不會......你在想......想那個吧?”她也不禁臉紅起來。
言蹊更加窘迫,但他畢竟不是原來那個完全不禁撩的言蹊了,他輕咳一聲,掩飾掉窘迫,故意沉著臉,輕點她額心低斥道:“一個姑娘家,能不能少一點胡思亂想,我既答應了你,就要娶你,但在娶你之前,我不會動你的!”
“那你幹嘛不上床?”玲瓏惱道:“之前不也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地躺在一張床上睡的嗎?現在怎麼反而不行了?”
見她有些生氣,言蹊無奈地歎息一聲,看來不跟她說實話怕是不行了。
他走到玲瓏麵前,扶住她的肩,深深望著她,那雙清冷的眸子,因染了情意微微有些灼灼,“因為現在身份變了,我怕自己把控不住。”
玲瓏迎上他坦然而深情的凝視,一顆心猶如小鹿亂撞,怦怦怦地跳個不停。
以前總是她剃頭挑子一頭熱,所以她能厚著臉皮一遍一遍地爬言蹊的床,因為知道他是君子,什麼也不會做,所以她格外大膽。
可如今他忽然接受了,而且還懂得給她回應了,她竟然就秒慫了,很少臉紅的她,隻覺得此刻臉跟火燒似的,再不敢看他那雙灼灼迷離的眼。
她掙開他的雙手,灰溜溜地爬上床,用被子將小臉一蒙,悶聲道:“哦,那、那你自己、自己睡椅子吧!”
言蹊不禁抿嘴樂了,原來他的瓏兒也會害羞啊!
以前這丫頭總表現的張牙舞爪、色膽包天的,他還一度懷疑是不是誰給她灌輸了什麼不好的思想,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原來她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色厲內荏”罷了。
怕她蒙著被子睡覺悶得慌,他走到床邊輕輕拉下被子,輕柔地拍拍她柔聲道:“快些睡吧,我會在這兒一直陪著你的。”
玲瓏緊緊閉著雙眼,再不敢看言蹊,生怕自己一睜眼,在他那雙清明的眸底看到慌亂無措的自己。
她的心第一次跳的這麼快、這麼響,心跳聲震得她腦袋嗡嗡的,根本睡不著,反倒是呼吸越來越急促,額頭上甚至沁出了薄薄的汗。
言蹊見她臉色紅的厲害,還出了汗,擔心道:“是不是熱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