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淩略作沉吟,輕笑道:“太後要是這麼說,本王覺得倒還覺得是個談判的態度,這樣吧,本王也不為難太後,這粳米和絲綢就分兩次交付,一次五萬,如何?”
林鳳萍稍稍鬆了一口氣,這個數字倒是可以接受,他隻說兩次,又沒說間隔多久,若是事成,她不給,辛薑又能如何?
思及此,她眉間閃過得意,笑道:“哀家覺得可以。”
洛子淩點點頭,讚道:“太後果然是爽快之人,既如此,就請太後明日便安排此事,我國等待運糧的商隊都已經在南固城候著了。”
“現在就要?”太後不由得提高了音量,有些惱道:“這、這也太著急了吧!”
洛子淩一臉無辜道:“太後,本王是個生意人,做生意講究個公平,就比如您要去裁縫店做一件衣服,那肯定也是要先付個定金的,對不?”
太後寒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她還以為這芙蓉王好糊弄,沒想到他可精著呢!
見太後不說話,洛子淩微微歎息一聲,“哎!既然太後沒有誠意,那本王也隻好告辭了,這就去通知一下,讓這駐紮在鳳桐城外的十萬精兵原路返回我辛薑。”
太後一愣,狐疑的目光轉向他,驚訝道:“貴國大軍已經到了?”
沒有放行令,這麼多人是怎麼一路南下進入南國境內的?
洛子淩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道:“不是您讓林相親自將放行令送過來的嗎?”
太後又是一驚,“王爺說的可是哀家弟弟林正年?”
洛子淩肯定的點點頭,將他昨夜從左相府盜來的令牌一揚,“這是左相大人的令牌,臨行前皇兄親自交於我手中,太後應該識得吧?”
太後定睛一瞧,令牌無論從製式還是材質上來看,確實都出自於南國,令牌中間“丞相府”三個字也明白無誤,雖沒有細細打量,但那令牌邊緣光滑,略有磨損,肯定不是新仿造的。
至此,洛子淩的話,她倒不得不信了。
難道說這麼久沒弟弟的消息,是因為他當初跟北國和談後,又轉道去了辛薑?這個臭小子,怎麼也不知道給她來個消息!害她白白擔心這麼多日。
不過也多虧了弟弟機靈,才沒有耽誤事,否則等與辛薑商議妥當之後他們再發兵,或許就有些晚了。
隻是五萬這個數字,讓她馬上拿出來,就相當於掏空了國庫一半。
她沉思良久,決定答應他。
畢竟國庫空虛可以再征調,錯過此次機會,她隻怕很難再尋良機了。
思及此,她心下一狠,沉聲道:“好,哀家答應你便是,明日就叫人送糧食,送絲綢,但芙蓉王也要說話算話,將人馬調入南國城,受哀家差遣。”
洛子淩嗬嗬一笑,肯定道:“當然當然!請太後放心。”他一頓,又道:“本王還有個不情之請,請太後一並答應。”
太後狐疑地看向他,“何事?”
“您瞧這天色都黑了,本王明日一早還要督促運糧一事,不知今晚可否在宮中借宿一宿啊?”洛子淩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