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正在木桶內泡澡,聽見敲門聲,估摸著是無憂回來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邪魅的輕笑,撩起一捧水灑在肩頭,那晶瑩的水珠劃過細膩雪白的肌膚,越發襯得她肌骨瑩潤、吹彈可破。
“誰呀?”她故意問道,聲音說不出的慵懶迷人。
無憂頓時覺得一顆心似乎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酥癢難耐,情不自禁地被這魅惑的聲音撩了一下。
他輕咳一聲,才按住自己蕩漾的心神,故意沉聲道:“是我,無憂。”
玲瓏眼底的笑意更加明媚,幽幽道:“門沒關,進來吧!”
無憂聞言,一顆心又不由自主地緊了一下。
這丫頭的聲音怎麼這麼奇怪,軟軟糯糯的勾的人魂都酥了,饒是他自製力過人,聽著這動靜也忍不住渾身發熱。
他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推開了房門,但玲瓏並不在桌前。
他狐疑的挑了挑俊眉,清冷的目光越過桌子掠向後麵的床幔,天色將黑,室內的光線昏暗,他看不真切,隻隱約覺得床幔後似乎隱隱有些霧氣,濕漉漉的。
他越發覺得奇怪,不肯繼續向前,隻沉聲道:“掌櫃的說你找我?”
“嗯。”床幔後傳來玲瓏低低的應答。
“有什麼事?”他下意識地問道。
玲瓏卻並不答,依舊用那隔靴搔癢一般的聲音柔柔道:“無憂,能不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我剛才洗澡的時候忘記拿了,就在桌子上。”
無憂隻覺得渾身一緊,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這丫頭大白天的洗什麼澡啊!
他下意識地走到桌前,剛拿起衣服卻不由愣了一下。
他現在是無憂,怎麼能毫無避諱呢!
思及此,他重又將衣服放下,沉聲道:“男女有別,隻怕不太方便,我去找無悲來幫忙。”
玲瓏撇撇嘴,心裏暗罵:假正經!
她得意道:“不用了,無悲先生出門去了,這無憂閣裏哪還有女人了,你是我男神,又不是外人,不必介意了。”
她早就已經盤算好了,所以提前讓無悲出門去了,而且無悲怕事後無憂知道是她告的密,再來找自己的黴頭,所以十分配合地出門去了。
無憂一愣,想起剛才來的時候經過無悲的房間,好像房裏確實沒人。
他不禁有些納悶,事情會如此巧合?
他再一次拿起桌上的衣服,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
這丫頭怎麼能讓一個陌生男人為她做這樣的事,她是他的娘子,他的王妃啊!怎麼一點戒備之心都沒有,萬一他圖謀不軌呢?
雖然不是滋味,可他還是把衣服送了過去,到了床幔前,透過氤氳的霧汽,瞥見她背對著他坐在木桶裏,隱約能看見半個雪白的肩頭。
他臉色驀地一紅,慌忙背過身去,將衣服往她旁邊一送,帶著幾分惱意道:“你一個姑娘家,對我未免也太信任了,難道就不怕我心生歹意?”
玲瓏心頭暗笑:我巴不得你心生歹意呢!
看著他慌亂的樣子,玲瓏眼底閃過得逞的笑意,忽然眸色一沉,可憐兮兮道:“剛才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小心受了點傷,背後擦不到,男神,你幫幫忙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