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毛病!”
黎天不爽,他發覺自從白慕楓跟了平凡過日子後,人都變的不爽朗了。跟個娘們似的,整天做娘們做的事兒。艸,血性全無!
白慕楓哪裏知道他在心裏頭這樣嫌棄自己,他是先喝酒給自己壯膽。他以為黎天手中有平凡的把柄,而這個把柄太過驚駭,會讓他有撞牆裝死的衝動。所以他未雨綢繆下。
“哎,我給你講,平凡不是你麵上見得那種好脾氣樣兒!”
三口黃湯下肚,黎天打開了話匣子。
“她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瞧我手腕上這一口壓印,都她咬的!成了我的人之後,整天裝硬氣,娘的!”
白慕楓對他的話不以為意,伸出手腕給他看。黎天見他這個窩囊樣,那個氣啊直充腦門。他“啪”地打掉他舉起的手腕,罵道:“活該。”
白慕楓無所謂的撇撇嘴,舉起瓶子對嘴又是一大口。
“媽的,你記不記得高三那會兒,她跟咱們一個學校整天追在你屁股後麵裝可憐?”
這事白慕楓記得一直很清楚,他默默地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整整你高中三年時間裏,沒有女人上你懷裏?”
白慕楓搖搖頭,當然他也猜到一點點。
“艸,都是平凡那女人搞得鬼。她天天瞅哪個女人跟你親近,瞧見一個就跑過去告訴人家:‘慕楓哥哥是我的,你不許跟他好。’”
“很像她做的。”
“屁!她還跟人打架!幾個外校的女孩子圍著她打,結果她掄起地上的板磚硬是打得她們哭著喊著我錯了。艸,我從沒見哪個女孩子能打人不要命!當時,她腦門上的血水一滴滴往下流,她還揮舞著板磚叫她們保證不許接近你。
慕楓,你不覺得她是瘋子嗎?”
“…….”
做了很多心理防線的驚天大秘密原來就這麼“驚人!”白慕楓沉默的喝掉了剩餘的白酒。他感受到酒精的熱度燙濁了他的腸胃,這滋味卻這般難受。
黎天見他悶聲不說話,自以為是地認為他被嚇到了。於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慕楓,平凡這女人毒著呢!你不考慮考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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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多鍾,平凡提著滿手的菜回家。剛一開門,滿室的黑暗就迎麵而來。
她搖搖頭打開燈,彎腰把菜扔在地上換上拖鞋,大聲往裏喊:“慕楓、慕楓,出來幫我提菜。”
喊了很久,都未見人影兒。她無奈地關上門,準備去客廳歇會兒再做事。誰想,她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瞅見了兩位喝的醉醺醺的家夥。
那個討厭她的黎天,勉強睜開困乏的雙眼瞪她,語氣不善地使喚她:“去給我倒杯水!”
她不理會他的指使,而是先上前查看白慕楓,見他醉的已經滿嘴胡話的嘀咕,她氣的一掌排他腦門上。
可還是心疼他,就跑去廚房給二人弄了蜂蜜水喂到他們嘴裏。
好在黎天酒量比白慕楓好點,他扶著自己歪歪扭扭的身體自覺地走去客房休息。平凡在後頭大聲問他:
“需要我打電話給涼柚來接你嗎?”
黎天搖搖晃晃地擺擺手,胡亂回複她:“不…….不要。她…….討厭…….討厭我喝酒。”
“那你還喝!”平凡見他走遠,小聲埋怨。
然而恰在此時,白慕楓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那眸色清亮的眼神裏絲毫看不出醉意,反倒清明的有些嚇人。
平凡稍一愣,喃喃問:“慕楓,你醉了嗎?”
“…….”他不答話,她便試圖再喂他點水。
“平凡?”
“恩?”
“你高中的時候經常打架!”
“嗯。”
“為什麼?”
平凡似乎不想提這件事,她喂他水的動作稍顯粗魯。白慕楓不依不饒,他抓住她的手繼續問:“為什麼。”
“因為……..因為別人罵我不要臉。當媽的做不成白家的太太,就送女兒做你玩弄的傭人。”
“…….”
“因為我喜歡你,可她們纏著你。”
“…….”
“因為我要自己保護自己。”
“…….”
白慕楓聽她講完,睜開的雙眼重新閉上。他的鼻腔往外噴著濁氣,良久才開口:“以後,不要打架了。”
“嗯。”
“以後,我保護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