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飛針可以讓人斃命,那麼雲梔此刻會拔出身上的銀針全部甩到君卿言身上。但是實際上君卿言沒有等到雲梔動手,仿佛沒有看到她眼中強烈的怒氣一般取下了所有的銀針。
“一炷香的時間就會發作,公主你還有時間……”話沒說完眼前一黑,雲梔直接抱住他的脖子,雙腿環緊了他精瘦的腰,死死地粘在他身上。
君卿言第一反應就是直接甩開她,誰知這公主像是天生神力一樣死死纏住他不肯放手,雲梔毫不客氣地直接在他臉上啃了一口,沒錯是啃啊。君卿言覺得自己簡直遭受了從出生以來最慘的欺淩,還沒等他說話雲梔又勒緊了他的脖子,“本宮今晚就是強了你也不出這流雲榭,你不幫我治好我今晚也不要放過你……”
然後她就神情僵硬地定在了那裏。
君卿言將她甩到床榻上,揉了揉脖子和手腕,雲梔頸上的銀針在微弱的燈光下閃著光。
“公主想的不錯,貿然從這裏出去也不是良策不如今夜就歇在流雲榭,我也未必不能救公主但是現在我後悔了。所以,勞煩公主今晚自己克服吧。”
雲梔就這樣呆呆地恨恨地看著他。
君卿言將她姿勢調整好,嘴角勾起,眼睛裏卻沒有什麼微笑的暖意,“公主,做什麼都要付出代價,這個道理為夫教你。”輕哼一聲便整理好貴妃榻準備入睡,過了一會清淺的呼吸聲便傳來。
但是這一夜對雲梔來說並不好受,躺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她的身上便像有螞蟻在窸窸窣窣地啃噬,欲火焚身大概也不過如此,一直流汗,渾身都黏糊糊的非常難受,她不斷喘著氣,斷斷續續地呻吟著,大汗淋漓,臉頰也是紅的滴血。
隻在子時過後慢慢昏迷過去。
迷糊中,她好像感覺到有人抱她起來,吩咐侍女準備好熱水給她沐浴,但是她渾身軟綿綿的又困得不想睜開眼睛,便由貼身侍女沐浴更衣,直到聽到冷冽又疲倦的一聲“我來吧”,又再由人抱起來。
迷糊中,她伸出雙手環住了那人的脖頸。
她感覺那人僵了一瞬,又抱著她繼續向前。然後她被扔到床榻上沉沉睡去。
夢裏全是茶的香味。
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陽光照在她臉上暖融融的,她才驚覺羞恥的一夜過去了。剛想使點勁發現自己還是軟綿綿的,她差點都要懷疑自己進行了什麼不可描述的運動。
連罵人的聲音都沒有了,她抬頭也隻能看到撐著頭伏在貴妃塌上睡著的君卿言,晨光照在他的臉上帶了三份寧靜和溫柔,還是作業沐浴後的白衣,也帶了些許褶皺。這樣的君卿言讓她什麼話都說不出。
畢竟也不能怪他,下藥的不是他,他能不讓自己到去找男人的份上已經很好了,現在連朋友都稱不上很難說有什麼必幫不可。
人生而冷漠自私,想清楚這一點就很好。
她整理穿戴好衣服,走了過去,剛靠近君卿言她就緩緩醒來,如羽長睫打開,略有些迷惑的眼神凝視道雲梔身上。
雲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率先開口,“昨晚辛苦你了。”
“公主要是一直這麼理智溫柔倒也不錯。”君卿言輕笑了一聲。
“咳咳,本宮同意,但是改正是不存在的。”雲梔心中翻了個大白眼,“我倒是好奇怎麼會中這麼,嗯,奇怪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