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看向她,她倒是沒有慌亂,隻是拿著酒杯漫不經心地說,“我說韓大公子啊,你這不是刁難我嗎,誰都知道我最是不會這些的,這要是一個個跟我作對指在我身上,我可不是丟醜丟到家了。”
雲梔心想我得借這個機會說清楚,誰敢指到我身上就是跟我作對,休想用這麼奇葩的方法引起我的注意跟我搭關係。
當然她自動忽略了,以她現在的樣子,沒有什麼讓人搭關係的必要好像……
“哈哈哈哈哈,大家聽到了嗎,可要讓著雲梔妹妹啊。”韓哲很快接過話。
雲梔努力控製自己才沒讓那酒撒出去。
雲梔妹妹。
韓大公子真是,嗬嗬嗬嗬。
“韓大公子,你這麼喊,我家卿言就不滿意了。”雲梔又掏出了那把裝逼納涼耍酷全不誤的折扇搖了起來。
莫名躺槍的君卿言還來不及給雲梔一個白眼,韓哲卻這樣看了過來,於是一個白眼前的斜睨給了韓哲,倒是讓韓哲瞧出了很是不滿與仇視的意思,隻好賠笑道,“二殿下,韓哲不過是開個玩笑,竟不知成親後你倒不讓這麼喊了,那我便喚聲二殿下才好,免得駙馬吃味了。”
眾人也是附和著笑笑。
雲梔也笑了起來,心中卻不是這樣想。
就你會鬼扯,成親前你也沒喊過我雲梔妹妹這麼蛋疼的稱呼,最好告訴我害我落到水裏以及看我笑話的沒有你韓大公子的份?
“那這輪令官便由在下來當。”韓哲依舊笑的讓人如沐春風,他抬頭看了下,笑道,“今晚月色皎潔,不如以月為令。”
“大公主先來。”
雲杉也沒有遲疑,“月是故鄉明。”
說完指向雲玫,雲玫也敏捷的回答“明月鬆間照。”
但是指人的時候卻是有些犯難,隻好隨便指向一個女眷,那女子開始有些驚訝,隨後也輕柔地說了聲“我歌月徘徊。”便又指向下一個人。
雲梔對此可以說是仍然沒有什麼興趣,卻為了尊重文人隻得靜靜觀看也不能放肆飲酒,著實無聊。
她隻看著一個指向一個,一個說完下一個,已經全然不覺到哪裏,行的又是什麼令了。直到端坐在那方的薛以臣站起來說了句“又持風雪作遠遊。”
之後竟將手指向她。
座上無人講話,仔細聽還有倒吸一口氣的聲音,雲梔看了看他手的指向,用動作問詢“你在指我???”
韓哲笑著看向雲梔,“二殿下請吧。”
雲梔徹底蒙了,雖然她有可能回答不出來,但關鍵是她不知道行的是什麼令啊,風?雪?
韓哲道,“二殿下快些,時間要到了。”
雲梔索性閉上眼道,“獨釣寒江雪。”
座上沉默更多,還是霍子期率先打破尷尬,道,“我就說二殿下行飛花令之前就喝暈了,連行的雅令是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們行的是風啊。”
雲梔心中作苦,就問你這麼好的運氣誰還有???
薛以臣麵無表情,隻輕輕抬頭,示意雲梔喝酒,雲梔心道這難道不是好事一樁,便大方地將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