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梳著淩雲發髻的女子便靠在君卿言胸前,“這位公子必然是殿下的好友吧,殿下可是很少帶人來天香樓呢,公子,想聽什麼曲呢。”氣息吐露在君卿言耳邊,饒是君卿言再冷淡克製也難免感到不適。
他冷冷地看著雲梔,“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雲梔看他已經是生氣的樣子,趕緊讓楊枝甘露不要緊緊纏著他,走上前。
低聲對他說“本來以為在公主府難免單調,駙馬也有生理需求對吧。”說話時她雖然想強做鎮定,但是眼睛裏的猶豫出賣了她。
君卿言眼中更是不屑與鄙視,“可惜,我不像殿下這樣一刻也離不開酒香粉氣。”
雲梔也沒有生氣,隻說,“是是是,我的錯。”又招呼幾位姑娘,“你們彈些風雅高潔的曲子就好,這位公子不喜歡淫靡的調子。”
停頓了幾秒後,又道,“他很精通樂理的,你們可不能糊弄他。”
她們幾個臉上仍是掛著笑,便與君卿言隔開了一些距離,輕攏慢撚,曲聲悠遠寧靜,竟然堪稱清雅至極。
君卿言轉過來看著雲梔,愣了一瞬輕輕笑了,“公主吃醋了?”
“你想多了。”雲梔沒有看他,隻是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
“可是公主這樣生氣如何解釋。”君卿言淺淺一笑,“不過是支曲子罷了,改日我再吹給公主聽就是。”
雲梔聽後竟覺得君卿言何時如此輕浮,曲子也能隨便吹的嗎,她哪裏有能力讓別人驚歎到來首曲子?
於是輕輕哼了一聲。
“要是我說,這曲子是為了救公主,公主信不信?”
雲梔翻了個白眼,“不信。”
君卿言笑了笑,“要是我也不信。”
“廢話少說,喝酒。”雲梔氣鼓鼓地遞上一杯七日醉。
君卿言便接過雲梔遞過來的酒,酒香撲鼻,醇厚溫柔,沒有那麼濃烈,倒是很應這溫柔的夜景。君卿言慢慢聽起了曲。
雲梔喝了幾杯之後便要出去。
君卿言沒有攔她,仍是自己安靜地聽曲喝酒。
她今晚,也是要做她自己的事情了。
而在隔壁能清楚看到君卿言臉上淡然無波表情的雲梔微微一笑,身後比起前麵四個美人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女子倒了一杯酒,看著臨窗的夜色,笑道,“公主這麼多年,口味怎麼也沒變一變。”
“哦?”雲梔移開了目光。
“哦什麼呀,你看,從裴大人離開京城後,你就尤其喜歡這種一本正經的,總是無端去招惹人家惹人家生氣又不知如何訓你。”
“我總覺得,這樣的很有意思。”
“但是我卻要奉告你,這位公子,恐怕並不如表麵那樣純良無害,你可不能大意。”
雲梔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嘴角還帶著微微星光。
“不是就好,我怕他就真的純良無害呢。”
轉過頭,女子擺著纖細的腰肢,弱柳扶風般走過來,手臂搭在雲梔的肩膀上,依靠著雲梔,“到底倚靠別人是不行的,這個道理你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