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悄認為她目前的生活衣食無憂,而且人生目標明確,工作努力上進,堪稱都市典範。
很可惜,這麼想的人貌似隻有她一個。
坐在對麵的孫曼很不屑地撇了撇嘴,“我跟你說這種生活是女人的恥辱,男人的悲哀。”
這頂帽子扣得太重,簡悄頭昏腦脹,晃悠了幾下,不怕死地反問:“我這種獨立自主年輕貌美的女性明明是男人夢寐以求的終生伴侶,怎麼會是男人的悲哀?”
孫曼笑得十分陰險,令她不寒而栗。“是嗎?那你讓我看看那些男人都在哪裏,在哪裏?”言罷,俏麗的眉眼四處張望,強烈的電流在咖啡廳裏上躥下跳,引得周圍男士紛紛側目。
簡悄按住她的腦袋,阻止某個女人不分場合的招蜂引蝶。真是的,明知道自己花容月貌又寡情寡義,偏偏就是不肯給天下男人點活路。
“有也被你張牙舞爪的嚇跑了,我怎麼攤上你這活寶當朋友?”簡悄沒好氣地翻白眼。
“咱倆青梅竹馬情投意合,這麼多年不離不棄相依為命的感情你怎麼說的那麼委屈。”
簡悄打出暫停的手勢,求饒道:“得了,我東西都還沒吃,胃裏已經在翻滾了。”
孫曼哼了聲不滿地說:“切,當年你文縐縐的說話比我可酸多了,我有嫌棄過你嗎?”
好漢不提當年勇,她可早已不是當年抱著台灣小言打發空白時間的文藝少女了。
“你也知道那是當年,咱倆認識十多年了,你當心我把你青春年少的懵懂情事全都給抖落了,看看到底是誰酸誰。”簡悄笑裏藏刀,笑眯眯的眼睛賊亮賊亮的。
孫曼一陣毛骨悚然,“算我怕你了,說說你跟那位帥哥進展如何?何時帶給我把把關?”
孫曼指的人當然是淩翊濬。說起來簡悄跟他並不算很熟,她不是自來熟的那種人,淩翊濬自是冷麵小生的類型,他們見麵就比陌生人好上一些,稱朋友都算勉強。事實上自從餐廳偶遇兩回後他們也隻是偶爾通兩回電話,下雪天時他來接過她一次,害她還要偷偷摸摸的,謹防被人撞見。知道的話那是正常的朋友往來,不知道的話還以為自己在玩地下戀情。
按說依她的年齡男女間的交往有意無意會去往談婚論嫁的方麵發展,可他們倒還真沒有那樣的氛圍,就像故友重逢,既熟悉又陌生。這種感覺令她很新奇,所以並不排斥他的出現。更何況他是很有分寸的人,恪守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則。
“我就知道你看不得帥哥在我身邊打轉,要不哪天介紹給你嚐嚐味道去?”
“你都把人家生吞活剝了,琢磨出滿漢全席的味道,留給我點殘羹冷炙我還嚐得出啥?”
簡悄乍聽她的話嘴裏的茶一下噴了出來,咳嗽連連,嗆得臉紅脖子粗。
“我本來是想試探下的,這麼看八成是有譜,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孫曼洋洋得意。
簡悄滿臉黑線,“我很佩服你的想象力,也很鄭重建議你發揮到合理的地方去。”
“作用在你身上是我覺得最合理的地方,來,說點細節,越詳細越猥瑣越好。”
簡悄直接惡狠狠踹了她一腳,撇了撇嘴:“這事跟你這二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說不清楚。”
孫曼臉一陣紅一陣白,“死悄悄,你這個女流氓。”
簡悄奇道:“咦,剛才要聽細節的人不是你嗎?”
孫曼叉腰做出潑婦狀:“你要有本事給我掰我就有本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