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卓看著父王堅定的背影,知道他是認真的,可讓他送走采依,那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他現在就隻想天天與采依守在一起,別的什麼都不關心,什麼民族大事,什麼複仇大業,都是讓人煩惱又痛苦的事情,隻有采依,看著她,心情就愉悅。
白思恒並沒走,留了下來,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瑪卓要管翩翩叫采依?而他也越來越在翩翩的眼神中找到采依的影子,但他不敢肯定眼前的翩翩真的就是曾經醜陋的采依,兩人差距太驚人了!
瑪卓冷漠的望著白思恒一眼,冷冷的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白思恒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笑望著他,“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一直想問你,希望你能回答我!”
瑪卓“切”了一聲,不屑道:“你這麼聰明的人,也還有問我的時候?真是奇怪!”
白思恒也不怒,淺笑道:“我一直想不明白,這位床上的姑娘到底叫什麼?”
瑪卓警覺的望向他,“你問這幹嗎?她叫什麼關你何事?”
白思恒依然不怒,臉上掛著貫有的迷人微笑,“隻是好奇,我記得你好像叫她采依?”
瑪卓憋過頭,不想理他。
白思恒更加懷疑床上女人的身份,心下卻沒明說,起身告辭:“既然瑪卓兄不願多說,那我也不便多問了,告辭!”
瑪卓冷眼看著他的背影離去,雙手緊緊摟著采依瘦弱的身子,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
日子轉瞬即逝,三天的期限也終於到了。
瑪卓以為父王再怎麼也不會忍心跟他斷絕父子關係,可這次他想錯了,大王真的派人來傳話,令他馬上離開苗族,以後都不得再回來,除非他主動放棄漢族女人,回來與祖宗認錯,才可以恢複他的身份!
瑪卓聽到傳話的那一刻,心深深的刺痛了,雖然他很小的時候失去了母親,但父親一直想法設法給他雙倍的愛護,以彌補缺失的母愛,沒想到一向將他視為心肝的父王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的傷痛慢慢轉化為憤怒,對父王的怨恨,他性格中叛逆的部份充分的發揮了作用,他決定帶著采依離家出走,讓父王後悔趕走他。
當天,他不顧族人的勸陰,毅然抱著采依,騎著高頭大馬絕然離去。
大王得知他情願要女人也不要他這個父親,當時就氣暈過去,他本來隻是想嚇唬他,讓他放棄漢族女子,畢竟與漢族女子結親,以後就不能繼承大業,沒想到他如此忤逆,膽大包天,竟能狠心拋下年邁的父親遠走高飛。
大王這一氣,真正的傷筋動骨,氣血衝上腦門,直接中了,下半身癱瘓。那邊,瑪卓全然不知,帶著采依瀟灑的穿山越嶺,向著草原進發,他現在唯一隻能投奔他的姨媽和姨夫,希望他們了解情況後能說服父王,一路上的艱辛自不必多說,但更多的是甜蜜,因為采依在身邊,他每天為她梳理,采野果,烤野味給她吃,就能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