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龍決之子
“我說你夠了沒有！你這個臭小子，打起來還沒完了！”
說話間，龍決已經退出了戰圈。
來時的玉樹臨風已不見蹤跡。衣著淩亂，到處都是被拳腳添加的烏黑痕跡。臉上也是青紫交加，看著不止狼狽，還有著讓人忍俊的滑稽，當然還有肉痛。
寒霜完全不理他的話，直接用帶著能量的一拳作為回答。
看著直來的拳頭，龍決無奈的閃身。一陣轟天巨響過後，聳立在他身後的蒼天古樹，化為漫天碎屑。
看著這樣的場景，龍決嘴角微微抽搐。暗想著，這可真是一點不留情啊！
不過揮出這一拳之後，寒霜倒是沒了進一步的動作。他站在人的不遠處，目光沉沉的看著對方。眸光幽深，也不知在想什麼。
兩個人的激戰停止了，山頂又恢複了平靜。風將二人的衣袍吹的獵獵作響，就好似在鼓動著什麼。
過了許久，寂靜的夜裏，響起龍決的聲音，低沉凝重。
“當年的事情，對不起。”
說話人的目光看著遠方。話也不知是對著麵前人講的，還是對那記憶中人所言。
“用不著在那惺惺作態。她不需要，你的這句對不起，對她而言一文不值。”
寒霜的話音前所未有的冷，就連麵上的表情也不帶半絲溫度。
剛打開的話頭，給寒霜一句堵了回去。龍決靜靜的看著人，一時間不知再如何說下去。
說那件事是意外？說自己不知道？還是說他沒想到後來事情，居然能發展成那樣？
無論哪一種，聽上去都是在為自己辯駁，而且還是蒼白無力的那種。
“給不了，就別去撩撥。你的所作所為，真不像是個男人。”
看著對麵的人沉默，寒霜開了口。隻是話中之意，就不那麼中聽了。
可無論這時的他說什麼，對麵的人隻有聽著的份。
不論什麼原因，錯了就是錯了。
就像不管知不知道，結果就是結果。即便他有無數的理由，麵對結果，也隻像是蒼白的解釋。
“我知道，欠她的，很多。”
龍決坦然承認，不做一絲辯解。
以前的事，他沒有擔當，不是躲避，是真的不知。
麵對現在，他不會做半點逃避。不在的人已然不在，即便有在多的愧疚。
對於現在的人，不能說是彌補，隻能說是擔起自己應該擔的事，攬過早就應該負起的責。
“不，你欠她的不多，隻是一句話而已。把你送下去，讓她親自去問就好……”
輕柔的話語，卻帶著難掩的狠厲。
好吧，龍決承認，對麵這個臭小子，他完全壓不住。無論是站在事情，上還是氣勢上。
前者讓他心虧，後者讓他鬱悶。
打到後麵的他，可以說已經是放開了手腳，可還是被壓製的寸步難行
完全高於他的實力，這個認知還真是……
百味參雜便是此時龍決的心情了。真是複雜到他不想去多說。
麵對龍決的低頭，寒霜依舊是話語噎人。不過要不是不可以，他真想把人送下去這句話實現。
而龍決呢，則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才緩緩開口。
“說這些類似於賭氣的話，我不覺得有何意義。而這種拳腳上的拚鬥，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