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我也覺得,這麼離奇的事,除了粽子,誰能幹出來?
胖子反駁道:“那你說怎麼回事?”我看向老胡,道:“胡哥,後來呢?”
老胡布滿屍斑的臉,神色陰沉,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他語速很慢,似乎再回想當時的每一個細節,又或者,他自己也捏不準,這種詭異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實經曆過的。
人大多數時候都會有這種錯覺,比如一個普通人,突然跟來市裏視察的國家領袖握了一次手,等事情過後,大多數人都會有做夢一樣的感覺,甚至再一次回顧自己所身處的環境時,他還會有種是不是真實存在過的感覺。
我想不隻是我和胖子覺得離奇,連老胡本人,估計此刻想起來也覺得光怪陸離。
當老胡看到牆壁上胖子的臉時,整個人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從頭冷到了腳。
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忍不住狠掐了自己一把,痛感很清晰,眼前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覺。老胡咽了咽口水,將視線從胖子的臉上移開,開始去看石壁上的其它地方,就在胖子那張臉的旁邊,有一副整體的雕刻出來的壁畫,壁畫的線條很細,幾乎快要看不清了,老胡仔細辨別了很久,才驚訝的發現,這上麵畫得是這間石室與地道的鏈接圖。
隻不過,壁畫中的那條地道被無限延長了,而就在地道與石室交界不遠處,赫然有兩個線條簡單的小人,這兩個小人,一個胖一個瘦。
老胡看到這裏,冷汗都出來了。
他心裏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難道這壁畫上麵的兩個人,是自己和胖子?
這個想法很不切實際,但如果你真正看到壁畫上的兩個小人,就會發現,這個想法並不是空想,而是正常人都會有的反應,甚至,那兩個小人並不是完整的人形,而是用了一個略大和一個瘦長的橢圓來代替,但它的刻製技法很神奇,讓人一眼就會明白,這是兩個人。
老胡額頭上冒了一層白毛汗,接著,他又繼續往後看,後麵是同樣的一副內容,但有一處地方不同,這一次,畫中的兩個小人,卻是用虛線畫出來的,讓人覺得,這兩個人,仿佛是不存在的。
老胡忍不住跟前麵的壁畫對比了一下,除了一個是實線一個是虛線以外,沒有任何的不同。
實線……虛線?這難道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老胡做了幾種猜測,但都沒有什麼根據,完全是憑空而來,無法做任何論證。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晃了晃酸麻的手臂,隨著燭火的跳動,他發現,竟然還有第三幅壁畫。
這幅壁畫跟先前的兩幅也是一樣的,隻不過這一次,畫中的地道位置,原本應該畫小人的地方,小人不見了,而就在那前方的位置,刻畫了一個如同風車一樣的東西,那個風車在不停的旋轉,風車上似乎還有一個被扭曲了的東西,老胡研究了半天,突然看明白了,接著,他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那不是風車,而是一種如同絞肉機一樣的機關設計,機關已經被啟動,上麵那個被扭曲了的東西,是那個廋長的小人……
絞肉機的後麵什麼也沒有,是原始的墓磚,在古代壁畫的表達方式中,如果什麼也沒塗,那麼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代表後麵是未知的東西,一種代表另一個世界或者另一個地方,有點類似過去動畫片裏的過渡畫麵。
老胡猛的揉自己的眼睛,那個胖的呢?為什麼沒有他的影子?難道他已經被絞形的機關攪成了肉餅?
這三幅壁畫,究竟想表達的是什麼?特別是那兩張臉,那兩張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古墓裏的臉,究竟是怎麼來的?壁畫裏麵那一胖一廋的兩個人,究竟代表了什麼?
老胡心裏心裏有一種猜想,他隱隱覺得,這幅壁畫,有點類似與詛咒形的壁畫,壁畫中那個絞形的機關,不出意外,應該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