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笑容完全不像是一個人類擁有的,簡直已經扭曲了。緊接著,他轉過頭。跟著胖子走了,一行人徹底離開了我的視線。
下麵的火龍還在燃燒,這時我才感覺到手掌心裏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一看才發現,因為猛烈的敲擊鐵器,手掌心已經嚴重吧脫皮,赤紅一片。
但這種火辣的疼痛,完全無法將我從震驚裏拉出來,無論如何,我都想不明白,下麵那個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最主要的是……他為什麼和我那麼像?不僅是容貌,連神情、動作都一模一樣,將胖子和悶油瓶都騙了過去。
無意識的,我眼角的餘光瞥到了那本黑色的剪切本,一個令人渾身發毛的假設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
或許,下麵的那個吳邪,根本不是人。
一開始,在那樣的氣孔中,根本不可能出現掉包的現象,除非那個地方鬧鬼。
或許我們一開始所看到的氣孔,就不是原本的氣孔,有一種東西在作祟,使我們的眼前產生一種假象,似乎那條氣孔是一直通向前方的,而實際上,那條氣孔是有很多氣孔縱橫組成的,在我們所有人都埋頭往前時,它將我眼前氣孔的走勢悄悄改變了,使得我鑽入了其它氣孔中,然後就……
而剪切本裏的那句還我命來,或許……這個死屍曾經跟我遭遇過一樣的事情,所以當他推開這層爛泥一樣的東西,才會寫下這樣幾個字。
他的同伴,一直沒有發現真假,所以,他一直被困在這裏,直到死亡。
換句話來說,下麵的那個假吳邪,或許是隻猛鬼,也或許,是其它什麼生物,我下意識的想起了雅布達的人頭蛇,這世界上未知的生物太多了。
就在我因為這個猜測而寒毛倒豎時,我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它為什麼要假扮我?
接著,我又想起了悶油瓶一行人渾身負傷,心中立刻警鈴大作,不對!這東西是有意識的!它特意挑選隊伍中最重要的角色,將剩下的人往危險的地方引。
在我們這支隊伍中,同子和灰老鼠是我的手下,我說往東,他們就絕不往西,而胖子是我的兄弟,換個詞語,更確切的來說是兄長,我不是沒心沒肺的,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胖子的照應,在這個鬥裏,胖子會跟我發生爭執,但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會尊重我的選擇。
再一個是悶油瓶,按理說,悶油瓶的號召力是隊伍中最強的,但這個軟棕子,或許是懼怕悶油瓶的寶血,或許又是因為其它什麼原因,它選擇對我下手,假扮成我的樣子混入隊伍中,然後去‘發現’和傳達一些假信息,將悶油瓶他們一步一步引入危險中。
所以他們才會人人負傷。
二叔他們或許就經曆過同樣的事情。
我越想越覺得靠譜,整顆心都涼了下來,這時,我反而顧不得自己能不能出去了,滿腦子都是最後那一個猙獰的笑容,緊接著,便是胖子他們一個個被誘入陷阱,甚至死亡的情景。
悶油瓶他們最終會被引像哪裏?是那個可以讓人衰老加劇的地方嗎?
我幾乎要瘋了,那種看著同伴被誘入死亡,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情況,簡直讓人想撞牆,不死心的,我又拿起那把鐵器,忍受著手掌火辣辣的疼痛,朝著玉石的一個角死死的砸。
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
我不能像這個人一樣死在這裏!我把他們帶下來,我就一定要把他們活著帶出去!
此時,我已經無法想太多了,所有的心神都在手中的鐵器上,然而,就在這時,下方的兩天火龍猛的跳動了一下,緊接著,我便看到胖子一群人屁滾尿流的退了回來。
他們似乎在前方遇到了什麼危急,全部是以倒退的姿勢返回的,甚至擠成了一團,唯有悶油瓶沒過來。
我心中一緊,立刻貼到玉石上往下張望,一看之下不由心驚,隻見下麵的幾人身上又添新傷,像是被什麼利器劃出來的,但好在傷口不深,而灰老鼠手臂的位置,卻插了一隻短箭,此刻,胖子正一邊罵娘一邊給他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