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不是我和胖子當初所呆得那個地方。
同子自發的向我做解釋,那具漆黑的屍體,原本是棺材裏的粽子,當然,已經被悶油瓶擰斷了脖子,而棺材之所以隻有一半,是因為另一半,已經被悶油瓶劈成柴,此刻正轉變成我眼前的這一堆篝火,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篝火上烤著的,正是一塊醬牛肉。
用棺材生火烤肉?
我看了下悶油瓶淡然的神情,覺得自己的心髒受了不小的刺激。
接著,同子將他們的情況跟我說了一遍,前麵的情況跟我想象的差不多,他們被假吳邪帶入了這個地方,接著遇到了無數機關,如同饒迷宮一樣,饒不出去。
悶油瓶發現了青銅墩的位置,同時,也摸清了假吳邪的底細,便開始發難了,但那時候,由於正處於我和胖子下來的那條地洞裏,那鎮水屍處於上風,悶油瓶想去推青銅鼎,但鎮水屍一直阻隔,好不容易,青銅墩被我和胖子挪開一半,結果那鎮水屍居然變成悶油瓶的模樣,先一步爬了出來。
接下來便如我所料,真正的悶油瓶被困在了下麵。接著,三人又想繼續頂那個青銅墩,但那鎮水屍出來後,不知動了什麼手腳,青銅墩再也紋絲不動了。
同子說道這裏,頓了頓,接著道:“後來我們就在這裏饒圈子,這下麵縱橫交錯,布滿了很多氣孔,每一條氣孔的盡頭,要麼是墓道,要麼就是一間墓室,但裏麵全是機關,我沒探了很多氣孔,都沒有找到真正的出口。
我心裏驚了一下,聯想到上麵那條水銀墓道,不由暗暗點頭,看來那條墓道,十有八九也是個同樣的陷阱。
於是,我將自己的遭遇也說了一遍,灰老鼠忍不住歎氣,道:“我就奇怪你們時怎麼突然出現的,還以為可以從挪開那塊鐵板出去了。”
我搖了搖頭,道:“那不是鐵板,是一塊很重的青銅墩,而且現在上麵一定布滿了水銀毒氣,那鎮水屍當初既然引我和胖子往前,那麼那條路,肯定是錯誤的。”
戌時,胖子醒了過來,他鼻子一聳一聳,砸著嘴道:“什麼味道這些香。”緊接著便怪叫一聲:“靠,這不是小哥嗎?天真,抄家夥!”
我知道胖子是想岔了,忍不住覺得好笑,道:“不用抄家夥,這是真貨。”我將情況大致跟胖子講了一遍,胖子接受能力相當強,聽完之後隻問了一個問題:“這肉可以吃了沒?”
合著這麼半天,他就注意這塊烤牛肉了。
好在我們打撈袋裏的食物很充足,事實上,這次下鬥,有了二叔的前車之鑒,我們所有人都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這一塊拳頭大小的醬牛肉,所富含的能量,以及它發脹之後帶給人的飽腹感,完全夠我們五個大男人吃一頓。
同子取下烤肉,給眾人分了,我們一邊吃肉,一邊聽同子介紹現在的情況。
這裏的氣孔太多,根本無法辨別究竟哪一條是對的道路,因此現在采取的方法是一條一條的找,但比較遺憾的是,至今沒有找到正確的路,幾乎每一條氣孔的終端,都會有墓室或墓道,然後裏麵布滿機關。
同子由衷的說道:“如果不是張爺,我們恐怕早就交代了。”
灰老鼠連忙點頭,道:“這下鬥,果然不是尋常人能幹的事情。”
最後我將目光看向悶油瓶,問他接下來的打算。事實上,我對悶油瓶已經到達了一種盲目的崇拜,總覺得他是集GPS、驅蟲劑、辟邪水、翻譯等等多功能為一體的,找不到路這種事,對悶油瓶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悶油瓶聽完,眉頭微皺,顯然也沒有頭緒,但看得出,他心情不錯,估計是因為我和胖子沒有掛掉。我們一邊吃肉,一邊商討現在的情況,最後還是隻能沿用老辦法,繼續一條一條的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