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商議好,便原路返回,一路上沒有出現什麼波折,很快便到了機關石那邊,我朝裏麵喊:“二叔?”
連喊了好多聲,裏麵才傳出一個比較嘶啞的聲音,僅僅是嗯了一聲,似乎就要斷氣了。
我又道:“同伴我帶來了,現在我在細縫下麵炸一個口,你自己小心,別被誤傷了。”說完,我和胖子沒動,等了十多分鍾,算是給對麵的人做準備,雖然不知道裏麵的人還爬不爬的動,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反正我們也不差這十分鍾。
十多分鍾後,胖子開始放炸藥,炸藥不多,胖子一共分成了兩次,兩次炸響過後,機關石下麵,露出了一個一人大的洞口,緊接著,我將槍上了膛,胖子驚訝的看著我,我壓低聲音道:“是不是真貨還不知道。”一邊說,我們將探照燈從洞口處打進去,俯趴下身順著光線往裏瞧,裏麵似乎是個墓室,看不出有多大,墓室裏橫陳著三個人影,由於距離關係,也看不清麵容,但從姿勢來看,應該是人不是粽子,比較粽子一般都是直挺挺的,很少有縮成一團的粽子。
我當先打著探照燈爬進去,胖子緊隨其後,等我們進入墓室後,光線也開闊起來,眼前所見的一幕,讓我驚呆了。
這三個人中,隻有一個人還睜著眼睛,那個人消瘦虛弱,躺在地上幾乎如同咽氣,麵容跟我二叔一模一樣。盡管有些防備,但真見到二叔那張熟悉的臉用這樣一種虛弱的姿態看著我時,我鼻子都酸了,立刻上去將人小心扶坐起來。
二叔非常廋,就如同醫院裏得了食道癌的病人,瘦的如同皮包骨,我整個人幾乎在顫抖,因為他的情況太糟糕了,隨時都會有閉眼的可能性,盡管無法確定他是真貨還是假貨,但僅僅是這張臉,都足以讓我神經顫抖了。
我和胖子立刻掏出打撈袋裏為數不多的急救品,快速檢查了一下二叔的傷勢,他身上有幾處傷口,像是匕首一類劃出來的,但傷口都已經自動結痂,小的擦傷很多,但都自己治愈了,沒有上藥的必要,最要緊的是虛脫。
旁邊有好幾隻裝備袋,都已經空了。
這幅模樣,應該是活生生拖出來的。
我們立刻給二叔灌了一些葡萄糖,由於他太虛弱,一時也不能給他吃太多東西,隻能每樣都喂一點,但分量控製的很少。
期間,二叔根本無法說話,隻偶爾張嘴,吐出一兩個音節,雙眼直勾勾盯著我,也是在叫我的名字。
這間墓室是少見的長方形,等到給二叔喂完東西,我才想起墓室裏還有另外兩個人,我連忙去看他們,但一看之下不由覺得惡心,因為他們已經開始腐爛了,地麵上可以看到幹固的糞便,還有尿液蒸發後留下的痕跡,墓室裏充斥著惡臭,讓人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胖子見此情況,道:“吳二爺能活下來,真是命大。”
我忍著惡臭,示意胖子先將人運出去,接著開始打量這間墓室。這是全封閉的,到處都可以看到有鑿過的痕跡,看來二叔他們被困在這裏後,做了不少的努力。
我也試著弄了幾下,希望能開出什麼通道,但最終一無所獲,最後我背著二叔,和胖子回到了那具棺材旁,順著繩子下到了山崖的石階上。
二叔睡著了,但還有氣息,沒有死。
同子兩人見此,又是驚訝又是傷心,同子更是掉淚,將二叔放到平坦的地方照顧,每隔一段時間,便給人喂補補給。現下,我們手裏一是沒有潛水裝備,二來對這個鬥的情況也不了解,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出去,唯今之計,也隻有等二叔好轉,或者等悶油瓶回來再從長計議。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隻記得肚子難以忍耐的餓了兩次,每次都是餓到絞痛時才敢進食,雖然我們在食物上的裝備比較充裕,但誰也不知道還要在這裏困多久,能省就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