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我和錦景開始想著命盤後麵的通道走去,這一刻,氣氛沉默到極點,一路上也沒人再說話。
命盤後麵的通道,依舊是四方形的,令人比較驚訝的是,牆的兩邊也有壁畫,並且跟之前那兩麵牆上的壁畫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兩幅壁畫,是反過來畫的。
其中一幅,介紹張家曆史的壁畫,被完全顛覆了,最先是一幅就是結局性壁畫,原本結局是有兩個的,一個是張家的某一位起靈推開了一扇酷似青銅門的東西,從裏麵放出萬道豪光。
另一個則是一批陌生人,推開了大門,從裏麵湧出了無數惡鬼。
我看著看著,突然覺得不對勁,仔細數了數第二個結局上的人數。
一、二、三、四、五。
一共是五個人,結局畫的比較抽象,但這五個人卻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那就是全部都是光頭。
我幾乎下意識的就摸了摸自己被燒光的頭發,心裏湧出了一個非常不靠譜的念頭:難道這畫上的五個人,是指我們?我、胖子、張棠瑞、錦景、河水。恰好是五個,而且都是光頭,這、這會不會太巧合了一點?
我將自己這個不太靠譜的想法說個錦景聽,錦景也愣了,仔細盯著牆壁,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頓時就變得煞白,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我看她的神情,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發現,不由問道:“怎麼回事?難道你能看懂這幅壁畫的意思?”
錦景搖了搖頭,道:“意思我不懂,但這上麵畫的應該就是咱們幾個。”
我忍不住嗆了一聲。
這壁畫可是明朝的,明朝的時候,畫這壁畫的人,就知道幾百年後,會有我們這樣一幫人來到這裏?那修建這裏的人,豈不是成了神仙了?
正想著,錦景便接著道:“外麵的命盤,那東西對於不信的人來說,可能是一堆廢鐵,但是對於懂行的人來說,卻是無價之寶,你說,為什麼會在這個入口處放一個命盤?難道是讓每一任族長在進來之前,都先給自己算命?”
我道:“你們張家的祖先雖然變態,但還不至於這麼不靠譜。”她說到這兒,我不由也覺得疑惑,是啊,好好的,放一個命盤在入口處做什麼?
唯一的答案隻有一個,算命。
六十線命盤,和現在民間常用的八線及十六線不一樣,據說它的推算能力,能夠精確到地點、天氣、時間上,看過西遊記的人應該都記得這麼一段,涇河龍王惱怒算命的人,便故意找那人的茬,讓他算算幾時打雷、幾時下雨、雨量多大,結果那算命的人算的分毫不差,這個橋段不用我大說,想必所有人都知道。
而六十四線,就能精確到這種程度。
我心理頓時咯噔一下,隱隱抓住了一條線索,試探著問道:“錦妹子,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早在幾百年前,你們張家的祖先,就用命盤推算過,知道幾百年後,咱們會來到這兒?”
錦景點了點頭,盯著牆上的壁畫,神情幾乎變得詭異,她道:“不錯。要不然,這些壁畫你怎麼解釋?還有這上麵的兩個結局。咱們的終點,或許是一扇大門,由族長推開,就安然無恙,而由咱們推開,就會有惡鬼出世。”
這種算命法,簡直聞所未聞,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太過離奇,而且與此同時,還有一個疑點。
張家人即便推算出了幾百年後會有外人進入這裏,那麼為什麼要用壁畫的形式記錄下來?難道是為了故意給我們看?畫上這些猙獰的惡鬼,難道是對我們的一種警告?
換句話說,如果我們的進入,無法對終極造成什麼影響,那麼留下這樣一幅壁畫,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錦景雖然做出這個推測,但她顯然也很震驚。思索間,我去看另一幅壁畫,也就是那個黑洞吐人的壁畫,而在這裏,整幅畫是倒過來的,黑洞不吐人了,反而吸人了。
畫家用線條勾勒出走勢,隻見畫中的人,全部被倒吸回了黑洞裏,看造型,人物還在掙紮,似乎並不願意回去。
如果結局的壁畫,是一種對外來者的警告,那麼這幅黑洞又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看著,眼睛突然挪不開了,因為那個黑洞,突然像是活過來一樣,竟然在我眼前緩緩轉動起來,這種視覺讓人覺得眼花,進而就有些頭暈腦脹,仿佛這個黑洞真的在吸自己,而自己正在天旋地轉一樣,整個人也不由自主,搖搖晃晃的往黑洞的位置倒。
我心知這種情況不對勁,但卻無法反抗,眼珠子如同被使了定身法一樣,根本無法移開,而越看,黑洞就轉的越快,自己也好像成了壁畫裏被吸的小人一樣。
身體搖擺間,我猛掐自己的大腿,希望能讓自己清醒過來。
如果是幾年前,我估計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這些年,見識的東西多了,自然也就鎮定下來。牆壁當然是不會吸人的,但如果我沒有估計錯,應該是這條隧道裏有某種氣體能影響人的神經,又或者這幅畫的結構本身就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