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柳青這番趾高氣昂的指責,沐念初秀眉微皺,冷著臉審視著麵前的柳青。
黑白顛倒,混肴是非,畢竟,在上學的時候,柳青可是沒少幹這樣的事情。
卻沒有想到自己今天就隻是和江夜一起從醫院出來,到了柳青這裏,卻成為了另外一種汙蔑,甚至還牽連了薛瑤。
“夠了!”
江夜吼了一聲,伸手清脆的一巴掌,直接將柳青的臉打的歪了過去,那聲音的力度想來也不會輕,隻見那白皙的臉上霎時出現一道紅腫,江夜怒目而視,胸口微微喘息著,看來氣的不輕。
“念初,你別聽她胡說。”
柳青捂著半邊天,雙眸震驚地看著江夜,而後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尖叫地喊著,“你居然這麼袒護她,要是和她沒一腿我就不信了,江夜你心虛了是吧……”
“你這個女人……”江夜是真的被柳青的胡攪蠻纏給氣到了。
沐念初臉色也逐漸變得難看起來,她不介意柳青去詆毀她,畢竟這是很經常的事情,她已經聽了太多的風言風語,惡意中傷了。
但她絕對不允許柳青去詆毀她的朋友,沐念初死死地盯著她,眸中寒意凜冽,目光銳利,似冰刀一般,臉色倏忽轉冷,一字一頓地開口,“柳青我希望你收回你說的話,不然我絕對饒不了你!”
那一瞬間,柳青微微有些驚詫,剛剛在麵對那雙眸子的時候,居然有一瞬間懼怕,沒想到一向性格溫和,比較好欺負的沐念初,還有這麼威嚴冷冽的一麵。
難道那些傳言是真的?聯想到她說的話,柳青不自覺地腦中閃過一段對話,那是她曾經在上流社會的宴席中聽到的。
當時有人傳言,沐念初嫁給了慕家大少爺,就是曾經在A市風雲商界的神話人物,不可一世,隻手遮天的慕堯煊,還傳言那人性格陰晴不定,冷漠威嚴,在A市惹到了誰也別惹他。
後來聽說慕家大少爺出了意外,雙腿癱瘓,終日坐在輪椅上,曾經圍在身邊的鶯鶯燕燕也都相繼離開,又說是沐氏集團的千金將女兒嫁給了慕家,隻為了維係家族的生意做的一個交易。
想到這裏,柳青捂著嘴,有些瘋狂地笑著,如何這些是真的,那上次同學聚會,慕家二少爺是她男朋友的謊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就說沐念初這個賤女人憑什麼能攀上慕家二少爺。
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柳青的眼睛是滿是憤怒,不甘,更多的則是心災樂禍。
“怎麼了,這是惱羞成怒了……被我說中了對嗎?你不甘心守活寡,不甘心寂寞,所以勾搭上我的男人,是向我報複嗎?其實我是挺同情你的!嫁給那樣一個廢物,但沐念初,你不要忘記了,江夜現在是我的男朋友,和你沒任何關係,所以你最好離他遠一些。”
“你……什麼意思?”
心裏咯噔一聲,沐念初直覺她了解的事情遠遠比那些同學更多,這些事情一直以來都不曾公開過,柳青是如何知道的。
“我什麼意思,你不是早就嫁給慕家大少爺,那個雙腿癱瘓的廢物了嗎?”柳青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眼裏有著得意之色,隻要能戳到沐念初的痛處,她就無比爽快,“難道你還要否認?”
再說了,現在慕堯煊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人人提起,就膽戰心驚的慕家大少爺了,再怎麼說也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
柳青三番兩次的將廢物掛在嘴邊,一再的詆毀慕堯煊,她怎麼能夠容忍柳青在外人的麵前,如此詆毀她的丈夫?
既然她知道了,沐念初便也懶得再遮遮掩掩,免得引起更多的誤會。
目露寒光,言辭犀利的對柳青警告著:“柳青,慕堯煊的確是我的丈夫,可是他並不是廢物,請你放尊重點。”
聽著沐念初的警告,柳青情不自禁的捂著剛剛被打的臉頰,眼睛中盡是一份嘲諷,噙著一抹冷笑,譏諷的向沐念初叫囂著:“是不是詆毀,你心裏不該清楚的很不是嗎?”
見醫院周圍的路人,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沐念初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冰冷。
江夜對於這個消息,卻是三人之中最震驚的一個了,原來沐念初早就結婚了,對方是慕家的大少爺,而不是那天聚會上看見的那人,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以為還有機會就陪在她身邊,此刻卻覺得這想法十分可笑。
冷冰冰的盯著麵前的柳青,沐念初嘴唇微勾,冷笑一聲,:“堯煊隻是腿部受傷罷了,你這樣詆毀他,若是傳到他耳朵裏,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