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於是便沉著臉一板一眼的說道:“對方公司還放過話來,說是自己那裏現在就是黃金地段,搶著要的集團公司多的是,要是慕氏集團接受不了他們的條件,那麼我們可以選擇退出。”
“因為我們一開始雖然拿下了,但是卻還沒有簽署合同,本來因為細節一直在談,可誰知道他們會拿這個來說事。”助理一直都是恭敬的站在那裏,等著慕堯煊給自己主意。
而聽見整件事情的原委,慕堯煊的眉頭皺得更緊,看來對方還真是特別囂張,雖然很少遇見這樣的事情,但是對方還真有囂張的資本。
便沉著臉問道:“那這樣的消息就沒有在業內造成一定的影響麼?難道他們就不怕自己的信譽受到影響,都不願意和他們合作?這段時間確實是我忽略了公司。”
現在他也反應了過來,公司現如今的局麵大不比從前了,這一切都是自己將心思放在其他的事情上的原因,所以便更想了解整件事情的發展,看看能不能力挽狂瀾。
“這個是肯定的,可是卻不是什麼壞的影響,在第一時間聽到這個消息就有其他的公司一起競爭,第一個出來爭搶的便就是現在已經在國內發展穩定的M集團。”
“我是真的不敢打擾你,但是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拖下去影響可不小,我們拿下的時候已經為這個項目開始著手準備了,也投入了不少。”
“所以我才將一切資料帶來了您的家裏麵,這次的事情實在是超出了我自己能夠解決的範圍之內。”助理也是同樣的皺著眉頭。
說完了便沉默著上前將文件遞給慕堯煊,說道:“詳細的資料都在這裏麵了,還請董事長過目,給我個明確的任務。”助理語重心長的說著,很是擔心現在的局麵。
聽他這麼說完慕堯煊也是非常關心這件事情,接過文件就蹙著眉頭一一閱覽著。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美國的教堂裏麵,沐念初正在對著十字架說是禱告卻是在那裏發呆,到了吃飯的時間身邊的人叫她都聽不見,那人隻能放棄獨自走開。
自從遇見慕堯煊之後,沐念初總是變得魂不守舍的,腦海裏麵總是會浮現起自己失憶後和慕堯煊在一起生活的情景,也總會想起慕堯煊逗著秦彤彤懷裏麵孩子時的場景,心裏很想徹底放下,可是卻總是不受控製的念念不忘,很是矛盾。
這樣的局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沐念初總是動不動就活在自己的思緒裏,身邊的人或事都成了空氣般的存在。
當初收留沐念初的修女是教堂的管事,之前第一次看見沐念初發呆本來以為她自己想一想就會好了,可是沒想到卻是一次又一次,看見她又出現這種情況心裏麵再也放心不下。
於是便微笑著走過來詢問道:“這些天你像是有心事,總是魂不守舍,靜不下心來,是不是發生了叨擾心境的事情?修行乃是修心,你心不靜又如何能好好的生活。”
“管事,我…”回過神來的沐念初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淡淡的轉過頭看向了十字架,目光虔誠的合起了手掌說道:“我沒事。”
其實內心也是知道她是關心自己,可是那都是自己的不堪,自己非常明白有些東西過去的就該靜靜的讓她過去,自己現在隻是個不存在的死人,又何必去過問那些,說出來隻會是徒增煩惱,不如再次讓時間撫平自己的傷疤,想著就閉上了眼,強迫著自己將那些不該有的思緒都甩開。
看見她這樣那修女也隻是淡淡的笑著,並不深問,可是又很是心疼這樣的沐念初,還記得自己當初收留她的時候她失魂落魄行同木偶,頭上的傷口發炎化膿了可是她卻渾然不知的模樣。
這一年以來她雖然絕口不提過去,可是眉眼間卻總是有著化不開的憂傷,現在又是像曾經一樣失魂落魄,恐怕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吧。
於是修女便開導了她一番說道:“這人哪,一輩子總是悶悶不樂的原因就是因為存在心結,而心結全在於自己,也隻有自己能解,別人並不能幫到你,也不能真的開導你,一切隻靠你自己。”
“是麼?”沐念初像是抓住了什麼一樣可是卻聽不懂,轉過頭疑惑的看著修女,眉眼間全是不解。
“萬事皆有因,也終究會有果,心靜說到底也不過一個饒恕,隻有自己饒過自己才會安下心來修心,你啊,總是活在自己的過去裏麵才會這麼痛苦”
“本來當初以為修行能夠讓你忘記痛苦,可是轉眼你已經做了小一整年的修女了,始終就是自己不願意放過自己,現在看來,你還是暫時不適合再繼續做下去,首先得放下執念,放過自己。”修女看著沐念初,語重心長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