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切沐念初可真想發火,看著安知曉那個樣子明顯就是不願意讓事情就這麼了斷,借此引起慕堯澤的同情改變他剛剛的想法。
裝瘋賣傻竟然可以到了這個地步,沐念初對安知曉的忍讓已經到了極致了,忍不住的想衝上去撕開她的麵具,可是才走了兩步慕堯煊連忙拉住他,湊在她的耳邊說道:“別忘了你來的目的,不要衝動。”
這時沐念初才幡然醒悟過來,無奈這會兒正在求人的時候,要是自己真的發火了那不就中了安知曉的計,慕堯澤會和自己翻臉改變想法麼。
但是確實又看不下去,多待一秒沐念初都覺得自己會控製不住情緒,於是便咬咬牙齒,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你就慢慢照顧安知曉了。”
說照顧兩個字的時候緊緊的盯住安知曉,也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說完甩身出去,慕堯煊神色複雜的看著安知曉和慕堯澤一眼,也連忙跟著離開。
而等兩人離開,安知曉始終不願意就此罷休,依舊不依不饒的鬧著,眼睛裏麵閃過了算計的光芒。
夜幕降臨,安知曉將慕堯澤折騰了一晚上,直到深夜,慕堯澤總算累的沉沉的睡去,聽見了他打鼾的聲音,安知曉的神情變得清明起來,並且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微笑。
沉沉的看了一會兒慕堯澤,這才輕手輕腳的悄悄起身,走到門邊還回頭確認了一下慕堯澤有沒有發現,眼簾裏麵的慕堯澤依舊睡的深沉。
這下安知曉才放心的走出了病房,直接前往了秦彤彤所在的病房,可是當她進入秦彤彤病房的時候卻看見了死氣沉沉的一個人影,孤單且落寞。
此刻,秦彤彤正抱著雙膝坐在床上,眼神沒有焦距的看著窗外,神情裏麵盡顯失落,聽見有聲響也隻是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自顧自的看著遠方,神色始終沒有波瀾。
看見她這副模樣安知曉心裏更是得意,從前的秦彤彤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始終將自己玩弄於掌心之間,沒想到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
不過還是上前裝做了一副關心的樣子詢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難道慕堯煊就這樣將你丟在這裏不聞不問的嗎?他還是不是你的丈夫!”
要不是夜太深,房屋裏麵都是一片黑暗,恐怕此時她一臉譏諷的樣子都會落入了秦彤彤的眼裏麵吧。
她什麼時候不是看見慕堯煊和沐念初出雙入對的,這會兒就是故意在刺激秦彤彤的而已,要是秦彤彤一直這麼死氣沉沉的樣子,又怎麼能和她一起聯手除掉那可惡的沐念初呢,不知不覺中,安知曉的手已經緊握成了一個拳頭。
“嗬……”秦彤彤撇了她一眼冷笑起來,看著窗外神色淒涼喃喃的說道:“撇在這裏又如何呢,如今連我的親生骨肉都背叛了我,口口聲聲叫著沐念初媽,還怎麼能夠指望慕堯煊陪著我照顧呢?”
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自嘲感,一副已經認命的樣子,仿佛對於如今的局麵已經不想在多做掙紮。
可是她是這麼想的安知曉卻不願意讓她這麼認命,其實在自己來之前就想到了她會是這麼一副模樣,她可是一個大好的合作對手,畢竟從哪裏來說秦彤彤都比自己還要適合下手,何況自己一個人可沒有多大把握去對付沐念初。
於是又是一頓數落刺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難道你就甘心這樣敗在沐念初手裏麵了麼?而且還輸得這樣慘,別忘了你才是慕堯煊真正的妻子,難道你還想著就這麼認命將慕堯煊讓給沐念初?自己淪落成別人眼裏的笑話?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受到刺激的秦彤彤眼裏閃過的一絲不甘心的意味,腦海裏麵一直都是慕隱渃叫沐念初的那聲媽媽,不過隨即想到了慕堯煊和慕隱渃對自己的態度,神色又變得暗淡起來。
抱著自己的膝蓋,目光終於收了回來看著安知曉一臉絕望卻又透露著不甘心的意味,喃喃自語的說道:“事已至此,不認命又能如何,難道我還有什麼反抗的餘地嗎?”說著竟然笑了出來,說不盡的淒涼。
“認命?”安知曉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直接大笑起來說道:“恐怕你想認命就得越來越受欺負吧,你以為你如今這樣就好了?別傻了。”
“他們不是要我安分守己麼?那我就聽他們的吧,放過他們也算是放過了我自己吧,你也早些收手好了,不然後果隻能是我們想象不到的。”秦彤彤像是想通了一般,竟然難得的說出了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