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整個事件的計劃都不是吳成舉自己想的,他表示自己隻是個農村沒出息的男人,就算到了城市中打工也隻能夠做這麼卑微的工作,根本不會有什麼不打草驚蛇的動腦子的計劃。
所以都是按照那女人的話去做的,不過當時在韓丞冬的身上綁鋼絲這件事情是他親手去做的,至於看見的七竅流血其實都是幻覺,是那女人給他的一種迷藥。具體的效用就是能夠讓人產生聯想的幻覺。
當所有的保安喝下那藥之後,看見本來已經是屍體的韓丞冬忽然坐了起來的時候,潛意識的害怕了,便出現了真的看見了靈異事件的幻覺。
在大家都被嚇暈過去的時候,吳成舉便起了身偷走了屍體,因為他並沒有喝藥,一直都是在演戲,至於殯儀館的監控,就是他事先偷偷做的手腳。
“對不起,董事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胳膊肘往外拐的,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妻子和孩子,至於我自己,已經做了這麼千刀萬剮的事情,我並不奢求得到你們的原諒,但是我妻子鄭彩是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孩子就更是什麼都不懂,求求你了……”
整件事情的真相已經說出,吳成舉心裏頓時覺得輕鬆了很多,可是關於家人的安危再次壓了上來,這要比之前的一切更加的沉著,沉重到他甚至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
“那個女人是誰?長什麼樣子。”慕堯煊接著問道,心裏已經有了懷疑的人選。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是誰,不過長的很漂亮,年紀也就跟我們董事長差不多。”吳成舉認真的思考這回答。
客廳裏的人一度沉默,越是這樣的沉默,吳成舉心裏就更加沒底了,當時他將屍體接出去的時候就被一夥人接走了,那女人也如約將錢都打到了卡上,當天在跟著沐念初等人從殯儀館回來的時候正是收到銀行短信的時候,他便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偷偷逃了出去,趕回了家查看家人是不是都回去了。
這一回去,吳成舉才知道,原來這件事情自己完全是被騙了的,鄭彩和孩子都沒有離開過家裏,手機打不通是因為妻子的手機那天電池壞掉了,這才剛剛去換了新的回來。
當時的事情已經做了,他還能怎麼辦,心裏有怨氣也都隻能朝著妻子身上撒,鄭彩完全不知道原因是什麼,為什麼難得回來的一次丈夫會剛進門就開始發火,不過對於這件事情她已經習慣成自然了,隻以為是吳成舉在工作上太累了或者受氣了,隻是耐心的照顧,並沒有多說什麼。
當時吳成舉便隻想著趕緊帶著家人離開這裏,就算現在家人沒事,並不代表在沐念初知道了事情真相時候他們還會依舊安全,反正就算從那以後不用工作他們一家人也能夠幸福的過上好生活。
“這不是說了跟沒說一樣的?廢話了這麼久,我們還是不知道到底幕後的主使者是誰,一個女人,所以韓氏集團就洗脫了嫌疑,難怪總是一直盯著我們不放。”慕堯澤不屑的說道。
的確是已經耽誤了很長的時間,他從一開始就看的吳成舉不爽,這會兒所說出的真相其實他們早就已經猜到了,同時心裏嘴上還不忘記蔑視韓勝峰,這麼簡單的陰謀詭計,竟然從一開始就是打算為著錢來的,卻連這都想不到。
“不,我們似乎一直將目光都聚集在韓氏集團身上,而忘記了一個人……”慕堯煊思慮了一會兒接著說道。
說到這裏,沐念初也想了起來,將目光投到慕堯煊身上,兩人對視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薛霓裳!”
這個人從到他們身邊的時候就一直對沐念初抱有敵對的意思,甚至還直接當著麵兒放話要跟慕堯煊在一起,秦氏集團的執行女總裁,秦彤彤的姐姐。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著她就是這件事情的背後主使者,目的就是為了讓韓氏集團針對他們,薛霓裳或者是她身後的秦氏集團因此而獲利。
不過這件事情方城沒有想到也就算了,因為當時跟薛霓裳在警察局見麵的時候方城還在M集團處理事物,怎麼就連慕堯澤都沒想到!
看來這家夥最近是有些嫉惡如仇過頭了,渾身上下除了衝動還是衝動,除了這件事情之外,現在安知曉的屍體還在警察局。
別人不說什麼就算了,一個本來就不該繼續活著的禍害誰會去在意,但是慕堯澤也沒有說話,不丟棄,不領取,實在難以讓人知道他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所表現的各種暴力,衝動,無腦,其實都是在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