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好說歹說,吳成舉和鄭彩才答應收下沐念初給的二十萬,對於韓氏集團賠償的,卻是說什麼也不肯要的。
當時是他們做了手腳才讓沐念初那樣瘋狂的找尋韓丞冬,否則也不會招惹上韓氏集團。
當然,這是吳成舉的認為,沐念初也沒再多說什麼,多說下去也是毫無意義的啊!
現在大家這番和諧的景象,何必為了幾個錢總是在爭執,要是以後吳成舉和鄭彩還需要幫助的時候,她在幫忙也未嚐不可。
現在所有人都喝的差不多了,韓念念還好有沐念初在身邊作陪,總算是沒有借著酒精的效果再沒了控製能力,同一時間,已經是霓虹燈照亮整個城市的外麵,薛霓裳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慕家門口。
也真是奇怪,明明是因為今天這場官司輸了,心情不好才會在晚飯後自己一個人溜達著出來散心的,居然能走到了這個地方。
看著眼前的大別墅,薛霓裳正好佇立在旁邊,心裏本來都是在數落著今天慕堯煊和沐念初的無恥行為的,卻想著想著腦海中浮現出了另一個人的臉,不是慕堯澤還能是誰,那個暴力狂,那個莫名其妙的神經病……
難道是這慕家的人都是這樣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嗎?
想著那天在海邊的情景,她竟然緩緩走到了當天被慕堯澤掐著脖子靠著的柱子旁邊,撫摸過柱子,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這臉上的笑容是什麼時候爬上去的。
怎麼忽然感覺慕堯澤甚至是比慕堯煊還要讓人捉摸不透,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當天掐著她脖子的時候可沒有想著手下留情,後來又那樣直接的表白,到底什麼個意思?不是就是耍著她好玩兒的吧!
正想的入神呢,忽然就聽見了慕家大門在響,薛霓裳趕緊躲到了身後的花壇後麵,裏麵種的是叢木,正好能夠將她完全遮擋。
出來的人正是慕堯澤,並沒有像平時那樣一身的正裝,給人一板一眼的感覺。
這會兒,因為吃飯的原因,褪去了西裝,隻穿一件單薄的襯衣,連領帶都沒打,似乎是因為這會兒家裏太過熱鬧,又喝了些酒,就出來透透氣。
誰知道他直接坐在剛剛薛霓裳所站的位置,靠著柱子,這下可好了,這家夥不走,薛霓裳就別想從後麵出來,可是也不能讓這家夥知道她在這裏,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又會去往什麼方麵想。
暫時的,她也隻能原地坐下,同樣靠著柱子的另一麵,兩人幾乎是同時仰望著星空,原來,這樣的距離也很好。
當天晚上,在慕家的人基本上都喝多了,開心,感激,慕堯澤就這樣在那裏坐了一個多小時才起身離開,在他走之後,薛霓裳從後麵出來,看著已經關上了的大門,這家夥是每天都會到這裏坐一會兒的嗎?
第二天一早,錢微微就將吳成舉一家送去了車站,他們就此要轉回去鄉下老家。
盡管現在韓氏集團慘敗,不過他們並不知道吳成舉的所在位置,也不會在這樣的風口浪尖之上去為難鄭彩母子,他們這會兒回去的話,是正好能夠躲過韓勝峰的報複了。
“這件事情總算是折騰完了,辛苦你了微微。”沐念初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歎著氣對錢微微說道。
“不辛苦,隻是,這吳成舉不要的五十萬,董事長打算怎麼做。”錢微微微笑著說道。
“要不就先放著,要不你就看看公司最近的項目上有需要填補的就直接用了,這樣的錢不要白不要,韓氏集團看不上心穎公司,這次誰知道最終風水轉成了這樣,我們倒是應該好好去感謝感謝人家董事長才是。”沐念初回答道。
話是這麼說,不過相信韓勝峰可不會將這點小錢放在眼裏,沐念初自然不會傻到真的會按照說說的話去做。
並且,在出門的時候,韓念念特意說了今天自己有事情要找她的,這會兒人已經走了,公司的事情她很相信錢微微能夠解決,便自己上了車往慕家的方向駛去。
韓念念已經在門口等候,看見沐念初前來,上了車便立刻問道:“人走了?”
“是啊,折騰了這麼久總算是處理完一件事情了。”沐念初微笑著說道,卻語氣當中沒少表示自己心累的滋味。
“那你還這幅樣子,我哥哥看見肯定不會高興的。”韓念念繼續說道。
“你的意思是?”
“難道你就不想去看看我哥哥?”
怎麼會不想,從見到韓念念,並聽見她親口告訴自己,韓丞冬已經入土為安之後,沐念初就一直想要問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