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拜托你,一定要讓我的兩個孩子都活著。”慕堯煊和史蒂芬說話的語氣近乎乞求。
史蒂芬博士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躲著房門後麵的沐念初,身體沿著門慢慢滑落,捂著自己的嘴快要泣不成聲……
慕堯煊將史蒂芬博士送回酒店後,回到了醫院,幫沐念初辦理了住院手術。
推開房門,沐念初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躺在床上,隻是臉頰上的淚痕讓人一眼就看出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哭過了嗎?”慕堯煊看著沐念初還有些濕潤的睫毛,還有臉上的淚痕,關心的問道。
“沒有,外麵風大,吹的眼睛有點不舒服。”沐念初指了指旁邊的窗戶。
慕堯煊知道她肯定是哭過了,但是也不想揭穿她,隻是走到窗戶前將窗戶關了起來,而後走到沐念初身邊抱著她。
“放心吧,史蒂芬是這方麵最具權威的專家了,有他在,我們孩子會沒事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孩子會沒事的。”
“睡會兒吧。”慕堯煊將枕頭放低,扶著沐念初躺下去。
看著沐念初緊閉的雙眼,慕堯煊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到門口,輕輕的關上了房門,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
此時的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仰起頭,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深深歎了一口氣。
酒店裏,史蒂芬博士正在編輯郵件給自己的好友。
為了保證手術的成功,他邀請了自己心外科的好友配合他完成手術,這為兩個孩子都能生存下去又添加了一份可能性。
史蒂芬按例每一天都會給沐念初做檢查,慕堯煊幾乎將所有的工作都推了,專心照顧沐念初。
對於那些很重要的文件,也都是在病房裏辦公的,小顏大部分時間也都交由香憐照顧了。
兩個月後,病房裏。
“堯煊,我想吃點酸的。”
“我去給你買些檸檬,預產期就在這兩天,你乖乖躺床上,有什麼事就叫護士。”
還沒等慕堯煊出門,沐念初卻痛呼出聲,“堯煊……我……我肚子疼……好疼……”
“怎麼了,是不是要生了?醫生,醫生!”
……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打開了,沐念初被推出手術室,已經昏睡過去了。
慕堯煊走過去摸了摸沐念初的頭,看到沐念初呼吸都微弱的樣子,真恨不得自己替她受那份罪。
“孩子非常脆弱,已經被新生兒科的醫生抱到保溫箱裏了,母親沒有什麼大礙了。”隨行出來的護士對慕堯煊說道。
慕堯煊點點頭,低頭在沐念初額頭吻了一下,然後示意護士將沐念初送到病房,自己則去找了史蒂芬博士。
“博士,孩子怎麼樣?”一出來沒有見到孩子,慕堯煊心緊揪著。
“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具體適不適合做分離手術還需要確診。”
哪怕是可以做手術,手術的風險是非常大的,隻是對於一個剛剛做爸爸,連孩子都沒有抱過的人來說,有些殘忍了,史蒂芬不忍心告訴慕堯煊。
慕堯煊回到病房後,沐念初也醒過來了。
“孩子呢?我想看看。”
“孩子有些脆弱,博士說離不開保溫箱,等你好些了,我帶你去看。”慕堯煊輕聲細語的解釋著。
“我現在就想看。”沐念初卻是表現出了一種執拗。
慕堯煊拗不過沐念初,便讓護士準備了輪椅,輕輕的將沐念初抱到了輪椅上,由護士帶路,去了新生兒科室。
“這就是你們的孩子,是兩個男孩兒。”護士隔著玻璃窗,指著保溫箱裏麵的那兩個孩子。
隔著玻璃窗,看到保溫箱裏麵用藍色毛毯包起來的孩子,沐念初隻能看到頭,但她知道,毛毯的下麵是她不願意看到,卻無能為力的。
看到孩子後沐念初反而越來越難過,她在心裏問老天,為什麼她都已經經曆這麼多事情了,卻還讓她剛剛出生的孩子變成這樣?
慕堯煊看著沐念初哭的那麼傷心,心裏更是像針紮了一樣,可是無能為力,他們都無能為力,隻能祈求老天和醫生,能夠讓兩個孩子都平安健康。
幾天之後,檢查結果出來了,史蒂芬博士詳細的給慕堯煊解釋著。
“孩子的體重總共不到五公斤,身體從鎖骨一直連到肚臍,腿部共用,肺部發育不好,且患有肺炎,依靠營養支持和呼吸機維持生命。
因為胸部相連,貼得很緊,B超探頭無法看清孩子是共有一個心髒,還是胸部下方有另一顆心髒,但是據我朋友的判斷結果,是隻有一顆心髒。”
一番話猶如晴天霹靂。
史蒂芬看到慕堯煊沒有說話,又接著說道:“他們是可以進行分離手術的,隻是分離的風險比較大。”
“但如果不做分離手術呢?”慕堯煊想到當初沐念初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