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心怡沒做這些事,那自己說的話無疑會讓她很受傷。要是真是心怡做的,恐怕她也不會直接承認。
想到這裏,沐念初決定先和心怡說說那道拖痕,一來解釋自己會起懷疑的原因,讓心怡知道自己不是無緣無故懷疑她。二來,也可以借機觀察一下心怡的反應,要是心怡真是罪魁禍首,一定會露出破綻的。
想到這裏,沐念初笑了笑,說道:“心怡,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好,懷疑你在竊聽我的辦公室才會突然這麼緊張。那份錄音讓我也感到很棘手,希望你能原諒我。”
看到沐念初直截了當的和心怡道歉,朱鹮也以為這一切都是誤會,急忙幫著沐念初說道:“對呀,心怡,沐姐做事都有原因的,不會無緣無故的懷疑你,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嗬嗬,隨隨便便就能懷疑的朋友?
心怡聽到朱鹮這句話,心裏忍不住譏諷起來,但是麵上還是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對她們兩人說道:“沐姐,朱鹮,我知道你們也有苦衷,可是被人懷疑的滋味真的太難受了。我希望你們也能考慮考慮我的感受。”
聽到心怡這話,朱鹮忍不住尷尬的笑了笑,看了看沐念初的神色,沒想到沐念初沒有因為這句話受到任何影響,神色一片正常。
沐念初不是沒有聽出心怡話裏的委屈,不過,在完全排除心怡的嫌疑之前,沐念初不會輕易道歉的。她打開自己辦公室大門,對心怡和朱鹮說道:“我想讓你們看個東西。”
心怡一陣奇怪,難道說沐念初真的查到什麼東西了?可是那天自己用的手機竊聽的,而且很快就直接把手機拿走了,按理說不會被發現才是。
而朱鹮對這一切一無所知,自然不知道沐念初和心怡兩個人之間的博弈,一臉疑惑地走了進來,好奇的問道:“沐姐,你要給我們看什麼?”
沐念初努了努嘴,示意門口的那盆盆栽,對朱鹮笑著說道:“你把盆栽搬開就能看到了。”
朱鹮毫不懷疑的上去搬開了盆栽,卻什麼都沒發現,不解的撓了撓頭,說道:“沐姐,你是想說這地沒拖幹淨,地上還有泥土,所以讓我們打掃一下嗎?”
心怡也在一旁不解的說道:“打掃工作不是保潔阿姨在做嗎?”
麵對兩個人的疑問,沐念初沒有急著說出答案,而是笑了笑,說道:“你們再仔細看看。”
因為不知道沐念初打的到底是什麼啞謎,兩個人隻能蹲在地上仔細看了起來。心怡看著地上的泥土痕跡,心裏一陣驚奇,難道自己真的留下了什麼痕跡讓沐念初發現了?
明明盆栽擋的這麼嚴實,怎麼還會被發現?看來朱鹮給沐念初請來的這個安全專家確實有幾分真材實料。心怡仔細看著地上的痕跡,突然發現泥土印子顯現出一道拖痕,是延伸至門外的。難怪沐念初會懷疑自己,看來自己還是不留下痕跡了。
這個發現讓心怡心驚不已,但是她還是努力控製住自己臉部的肌肉,免得露出任何可疑的表情。為什麼沐念初要讓自己看這個?難道說她在懷疑我,所以想用這個試探我?
要是我表現有異常,或者有任何的心虛,沐念初大概就會懷疑到我頭上。想到這裏,心怡一陣心驚,她原本以為自己剛剛故意在和朱鹮聊天的時候,讓早就動過手腳的耳墜掉下來,借機摸索耳墜,做出和那天竊聽沐念初辦公室時一樣的動作,就能讓沐念初知道自己不會把這件事懷疑到自己頭上。
她會選擇這麼做,正是因為無意中發現沐念初去了監控室。明明項韻菡都已經離職了,沐念初卻還是去了監控室,這說明沐念初有什麼想要求證的事情。還好心怡及時撞見了,當時她就判斷沐念初可能看了辦公室的監控,而那天心怡的竊聽雖然沒有被任何人撞見,但是很可能被監控拍了下來。
所以,心怡才會兵行險著,直接驗證沐念初的懷疑,然後再給一個反轉的理由,讓沐念初以為她懷疑錯了,徹底洗脫自己的嫌疑。
不過看來沐念初很謹慎,並沒有因為珍珠耳墜的解釋就直接相信心怡,反而把她帶進辦公室看這個疑點,目的就是為了試探她,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心怡心裏忐忑不已,還好她一向擅於偽裝,饒是被沐念初這麼懷疑,在這種驚險的場景下,她還是裝出一無所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