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不長就別呆了,要你來是看病,不是享受環境!”
就在葉知感之有所不適的情況下,還沒容得上王中庸回話,來自樓梯上的冰冷聲音,愣是令人在高溫的環境下,產生了一絲清涼的情緒……
葉知聞之一愣,再到抬頭望去,卻是目見到一清冷美人!
如果說賓利女司機的漂亮,已經給他一種比都市麗人更驚人的女神氣息,那麼眼前這位應聲出現的清冷美人,則美到讓人難以接近的程度。
膚如凝脂,白不可塗,身姿妖嬈,曲線誇張,活脫脫一副隻能在冰山或高原上才能見到的女子——可望而不可即,她的目光足以凍住任何想接近他的人!
冷得不行。
不得不說,葉知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子,隨葉老在深山裏的日子固然清貧,可終究還有顏如玉陪伴,他也曾暢想過無數隻有古代才具備的清奇女子,然而還是沒有眼前這一位清奇,他的不易親近是先天性的,而這位,卻是後天的。
“清子,看你這話說的,我這侄子也不是來享受的嘛……”
於葉知發愣的檔口,還是王中庸臉色尷尬的插嘴道。
不管怎麼說,眼前這位的口吻,實在不妥……
而盡管有過王中庸的提醒,葉知也沒想到這位姨如此不客氣,不過你還別說,即便沒有諱莫如深的資本,光憑眼前這位女子的外相,已然能夠駕馭一切自以為有錢便能為所欲為的男人,不過,他可不在這些男人行列當中。
“我讓小劉跟你帶一隊車輛去機場接人,是接你所說的那個高人,不是小白臉,別跟我說,這就是你滿嘴承諾的那個高人子弟,”
可惜,比起王中庸的殷勤,眼前這位完全看不出年齡的女子,卻是沒有獻殷勤的打算,一口冰冷的腔調還不算完,她接著嘲諷道:“以為穿個長袍,就當自己是從古代走出來的夫子?這種把戲,也隻能用來蒙蒙中庸你這種人了!”
好嘛,她不僅連葉知的麵子都不給,連帶著王中庸都數落進去了。
再看王中庸,盡管很沒麵子,可還是紅著臉辯解道:“說了多少遍了,我的名字是四書之一的中庸,不是人活得中庸的中庸!清子你什麼時候能認真待我!”
如此辯解,卻是並非中庸勝中庸了,人也沒說他活得中庸不是麼?
“想要我認真待你?你有認真的待我們母女麼!你以為門外的那輛車是我想開就能開的?還不是為了你的麵子跟人借來的!到頭來,你就帶來這種貨色?”
王中庸不辯解還好,一辯解,頓時點燃了冰冷女子的怒氣,她伸出柔荑般的細手,卻毫不溫柔的指向了默然不語的葉知,失望之意溢於言表。
敢情那輛零零零零八的車,還是借來的?
不過能借到那種車,不止不丟臉,甚至很長麵就是了。總而言之,她似乎把葉知當做那種故弄玄虛,嘩眾取寵的主了!
“我……”
王中庸被嗆的一句話說不出來,隻掙紅了臉,似求助性的看著葉知。
“故夫河冰結合,非一日之寒,積土如山,非斯須之作。你家閨女的體寒,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通過空調跟暖氣結合便能治理的話,也用不著找我來了吧?你這麼做,非但不是在幫她,反而是害苦了她,明白嗎?”
或許是看場間的氛圍愈發不可收拾,葉知終於開腔了。
這一腔開的,著實很有腔調,古語有雲在先,哪怕女人再不講理,也得掂量掂量,若是騙子,當真能被王中庸那般對待,如此請進家門麼?
“你見都沒見過我女兒,怎麼知道這麼做一點用沒有?”
清冷女子聽了葉知的開腔,似乎也意識到眼前的年輕人並非她想的那種不學無術之徒,她其實比王中庸更有見識,就拿那句故夫河冰結合來說,誰能想到是冰凍三尺的原意?至於後麵的積土如山,那更是鮮為人知的典故了……
“我不知道您看過的西醫是怎麼說的,但以中醫來講,望聞問切四字,言之有物,有時先望後問,先聞後切,問中有聞,切中有望,要勤走、勤看、勤問、勤聽、勤分析……我雖然沒見過您女兒,但望之此屋,問之王叔,聞之其味,”
葉知不願多辯,唯把他熟知的理論,一一道來:
“再切入到您女兒的治療當中,我想,這才是有益的,至於您這種因為體寒便想提高溫度治理的法子,無異於飲鴆止渴,您難道就沒想過,如果把您女兒比作一碗冰水,冰水固然傷身,可一味烘幹,何止蒸發的是冰水,碗自身也必裂。”
這些話談不上什麼大道理,但意思已經很明顯,清冷女子看似是想緩和女兒的病情,可實際上這隻會加重,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的意思莫過於此。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再看清冷女子此時此刻的臉色,確是緩和了不少,誰肚子裏有貨,看不一定行,但聽還是能聽出來的,她想聽聽,眼前的年青還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