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賢如此一說,張三守與呂秀紅的身子裏立即透過一股子涼嗖嗖的東西,而張遠誌靜的吃著飯,滿心裏迷亂的思索著,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辦,隻是張遠誌認定自己愛玉茹,沒有玉茹自己沒有辦法活下去。
“大哥!你看怎麼辦?”
“先喝酒,我跟遠誌說!”大伯又喝了一口酒,用筷子夾了一口菜。
“遠誌!”大伯喚著張遠誌,而張遠誌趕緊看著大伯。
“大伯準備給你介紹個女朋友,當教師的,人也本份,你若是願意咱就見個麵,怎麼樣?”大伯的神色很鎮靜,張遠誌聽呂秀紅說過這個事情,大伯有一親戚的女娃在哪個小學教書,人也長得水靈。
“大伯,不,我,我喜歡玉茹,我希望自己跟玉茹走到一起。”張遠誌緊緊的拿著饃饃。
張三守與呂秀紅臉色難看,特別是張三守一直瞪著張遠誌。
張三賢笑了笑,拿了筷子吃了一口涼菜,又高度挑了一下眉毛:
“是嗎?難道大伯的親戚也不行,你想想大伯跟你爸的時代,都沒見過麵就結婚了,這不好好的,你跟玉茹有什麼感情,還有,郭家是背信棄義的種,看看郭村長,以前是想方設法讓玉茹嫁給咱家,怕咱不樂意,現在看看,一個魯局長竟然一下子就把人給轉暈了,看不上咱了,這娶媳婦得看這一家子人,遠誌呀!你爸跟你媽可都一晚沒睡覺呀!這兩天有關你們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說什麼的都有,你也大了,不能讓你爸跟你媽背著這麼重的負擔呀!”
“大伯,我,我與玉茹的感情沒問題,我覺得玉茹肯定是願意我的,等我們兩結了婚,郭叔肯定會想明白的。”
“你傻呀你,那個魯局長可是盯死咱玉茹了,我不曉得一個縣財政局的副局長怎麼會如此的冥頑不靈,盯著一個鄉下女人不放,難道城裏的女人都死光了不成。”
“我也不曉得,大伯!”
“昨天晚上的情況大伯都看清楚了,你郭叔與郭嬸就隻搓和玉茹跟魯局長的事情,其它的一概不理,那玉茹雖然羞怯,可是咱農村的女孩子就是麵情軟,遠誌呀!我相信小腿扭不過大腿,你跟玉茹之間沒有什麼可能的。”
“大伯,不,不可能,我寧願不結婚也不會離開玉茹!”張遠誌看著大伯,又看著張三守,張三守突然掄起酒瓶子朝著張遠誌的頭砸了過來,那勢頭很猛,看來張三守是氣到頭了,那種怒喝一下子就延伸了上來,嚇得張遠誌想立即躲開,可是離得如此之近,怎麼來得及,幸虧大伯張三賢一把攔住。
“幹啥呢!兄弟,讓我管就別參言,打有什麼作用,啊?”張三賢當副村長好多年,說話一貫很有氣勢,這兩家打架罵仗那是非常多的,而一旦出了這樣的事情,張三賢大聲一怒,立即一切就終止了,張三賢如此一怒,張三守立即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唉聲歎氣起來,呂秀紅倚著門柱淚水滾下了幾顆,香妹從廚間衝到了客廳的門口,暗暗的看著張遠誌。
張遠誌雖然覺得自己太過固執,但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一個融入到愛情當中的男人,一旦跟愛情扯上關係,就永遠也無法撕開來,張遠誌的心揪了一下。
“遠誌呀!看看你爸爸你媽媽,他們受夠了氣,咱農村人窮,但是咱不能窮誌呀!你,你呀!不孝呀!”張三孝搖了搖頭,“你爸包個活當個工頭,容易嗎?攀上就下,還不是為了你們一家呀!”
“大伯,爸爸,媽媽,我,我真得很愛玉茹,我可以沒有生命,但我不能沒有玉茹。”
當張遠誌說完這些話的時侯,自覺渾身特別來勁,愛情是男人上進的動力,張遠誌沒再動彈,如果爸爸張三守還會有什麼可怕的動作,自己都會奮力的去迎接。
這時侯的張三賢突然很開心的拍了兩下手:“好,好!遠誌,大伯算是看出來了,你喜歡玉茹,好,好!”
這個時侯的爸爸與媽媽都驚訝的看著大伯,而遠誌也很驚訝這個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變化的老村長,訕訕的看著。
“哥,什麼好啊!”
“兄弟,準備送多少彩禮?”張三賢突然問張三守。
“什麼彩禮?”
“就是你給娃結婚準備送多少彩禮?”
張三守訕訕的看著,眼中裏充滿了不解:“原先準備六千六,現在就九千九百九十九吧!”張三守咬了咬牙,這估計是他這兩年包工的積蓄了,張遠誌撮著嘴沒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