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別鬧了,媽媽!我不是回來了嗎?我,我與遠誌哥沒有在一起,我去了我同學的家!”
這個聲音來得特別及時,那張遠誌緊緊的握著的手鬆了開來,郭嬸也突然停止了那種無理取鬧的動作,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撲到了女兒的跟前,緊緊的撫著女兒郭玉茹的身子:“孩子,受凍了沒,孩子,怎麼就不見了呀!媽就是把你嫁一個瞎子,也不會把你嫁給這個無恥的一家子。”
那種罵聲好像是歇斯底裏的,而且讓張遠誌的渾身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兩個老人癱在地上,痛苦的落著淚,他們的臉上在滴血呀!他們為了自己的兒子。默默的承受著這種苦痛,真得,張遠誌自己覺得太委屈了,一股熱淚衝了出來,他撲到了爸爸與媽媽的跟前,緊緊的撫著兩個老人的身子:“爸,媽,你們別難受了!我我,我知錯了!”
當郭玉茹被郭嬸拉著離開的時侯,張遠誌與自己的爸爸媽媽緊緊的摟到了一起,那種情意的深重真得是難於比的,張遠誌的淚水流個不停,而自己的爸爸臉上的抓痕特別明顯,那淡而深的血順著臉蛋往下落著,張遠誌的媽媽用手撫著血水,痛苦的拉著兒子,然後用手撫著兒子的凶部。
“遠誌,爸跟媽受點委屈沒啥,我兒不能受委屈,咱,咱可是副鄉長了呀!你說,怎麼可以讓副鄉長受到委屈呢!孩子,你說呢!”張遠誌的母親呂秀紅的聲音很大,但是和著淚水說的時侯卻很痛苦。
“遠誌,沒,沒事的!爸跟你媽慣了,你郭嬸就是那個人,她如果想通了還是會把玉茹嫁你的。”張三守的聲音一直在顫動,他的手在空中做了一個半圓的筆劃,張遠誌清楚,張三守隻有在怒火中燒的時侯才會有如此的動作,張遠誌拉著兩個老人的手,淚水撲簌簌的又滾了一地。
說真得,如果是件物品,張遠誌真不會再跟郭玉茹走到一起,然而這個郭玉茹是人而不是物品呀!你說自己怎麼可以把她說扔就扔了呢,再說了,昨天晚上,可愛的女人郭玉茹將將獻給了自己,那鮮豔的桃花比什麼都值錢。
“爸,媽,我,我得去上班了,我跟玉茹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請,請你放心吧!”張遠誌轉了身子跑了出去,然而當他拿到手機的時侯,又衝到了呂秀紅的跟前,張遠誌本想再多說什麼,但話咽了下去,張三守騎了自行車去工地了,張遠誌與呂秀紅一直默默的看著。
“孩子,你爸上工,上高上低很危險,咱別讓他操心。”
張遠誌點了點頭。
“遠誌,媽,媽給你做飯!”呂秀紅趕緊撫幹淚水,準備撲到廚間做飯,張遠誌拉住了呂秀紅的手,“我不吃,媽,我還有些事情想問一下。”
呂秀紅點了點頭,看著兒子張遠誌。
“媽,昨天晚上是不是郭嬸來過了,啊?”張遠誌用手指著那炕上的散亂。
“孩子,你,你別管了,你郭嬸她心急呀!她要找玉茹呀!一個女孩子夜裏突然不見了,你想那肯定是一件特別痛苦的事情,是不是呀!所以,她來鬧過一回,沒事的!”
“她?”張遠誌這時候不曉得該用什麼樣的語句來形容這個時侯的心情,然而他真得不敢相信,郭嬸會做出如此令人心痛的事情!
其實最近有關郭家攀富攀貴的事情張遠誌一直清楚,然而昨晚的事情張遠誌能想明白。
“孩子,沒吃吧!媽去廚間做飯。”呂秀紅又起身要去廚間做飯,但是張遠誌又拉了回來:“媽,照顧好自己,請你們放心,你的兒子以後不會再讓你們痛苦,真得,請放心。”張遠誌輕輕的拍著媽媽呂秀紅的肩膀。
呂秀紅點了點頭:“孩子,去上班吧!媽知道你跟玉茹在一起,媽也明白你自己的想法。”
呂秀紅說這個話的時侯淚水早已止不住的往下流著,張遠誌也同樣痛苦著。
“嗯!我知道,孩子,你自己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今天是你要當副鄉長的日子,孩子,去吧!~你當官還是愛情,我跟你爸都是堅決的支持你的。”
張遠誌沒有想到媽媽呂秀紅竟然會是如此的支持,他感動至極,緊緊的拉著媽媽呂秀紅的手,說真得,張遠誌再一次覺得爸爸媽媽是多麼的不易,沒有將他們所受到的歧視與侮辱展示出來,而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訴說著自己對孩子的關愛。
“媽,對不起呀!”張遠誌抹著淚撲到自己的房間裏拿了手機裝進了自己的衣袋,騎了自行車,朝著水王鄉而去,這一段的路程特別長,張遠誌覺得自己感情的潮水一下子就開了,真得沒有想到,張遠誌用手撫著自己的淚眼,加速了這自行車的騎法,那速度很快,等到達鄉政府的時侯,已經八點多鍾,水王鄉政府裏早已收拾好了一切,那幹淨的路麵,那整潔的花草樹木,一切都顯得特別的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