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嬸看到這裏似乎明白了什麼,她曉得女兒的感情關還是沒有過,唉!是不是自己錯了呀!你說這給女兒決定婚事還不都是為了孩子呀!為什麼玉茹從結婚之後一直就不開心了呢!唉!為了他爸與他弟第的前程,隻能犧牲自己的寶貝女兒了,然而女兒郭玉茹卻沒有看到任何的幸福,郭嬸第一次將眼淚咽到了肚子裏。
“玉茹,別,回,回可以,其碼吃完中午吧!行不?媽求你了。”郭嬸緊緊的撫著女兒的手。
“媽,不是別人的錯,是我不想呆在這裏了,真得,我受夠了!”女人扔了包裹躺到了chuang上抹著淚水。
“玉茹,吃了中飯,讓玉明送你到縣裏去,這總行了吧!你,你去市裏學習的事情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
“嗯!”郭玉茹點了點頭,繼續撫著淚水,而郭嬸趕緊撲進廚間炒起菜來,郭玉茹心痛到了極點,也傷心到了極點,她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本子跟筆,立即坐到了桌邊的小幾上,輕輕的寫了起來,不管怎麼樣,郭玉茹覺得自己該說的事情一定得說個清楚,不能讓張遠誌不明白。
等到寫完了這些,郭玉茹洗了把臉站到了門口,待再度看到秀紅嬸的時侯,郭玉茹趕緊將自己寫得東西拿到了秀紅嬸子的跟前。
“嬸子,等遠誌哥醒來的時侯給他。”
“玉茹,要不,你等下給他吧!都睡了一個中午了,這會也該醒了。”
“嬸子,不了,我,我下午就走了!”郭玉茹訕訕的說道。
“玉茹,你媽不是說你來了要呆一段時間嗎?怎麼突然就走了呢!”
“嬸子,我,我想回去!”
“是不是我們家遠誌又欺侮你了,這孩子就是強,聽不進去我的話,我都給說了好幾十遍了,讓他……”呂秀紅沒有往下說,隻是說了半句,而那另外的半句又咽了下去。
“沒,沒的事情,我,我想回去。”郭玉茹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著轉轉,她真得很怕這時候一下子傾瀉出來,立即轉了身子朝著自己家而去。
呂秀紅站在門口一直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她曉得兩個孩子都還過不了這個感情關,唉!小時侯那般的好,你說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意想不到呀!呂秀紅拿著玉茹的東西到了房間裏,朝著兒子遠誌嗔怪道:“孩子,怎麼不好好跟玉茹說會話呢!是不是你早上去山梁上看到玉茹了,你看看,這是人家給你寫得東西,看看吧!玉茹是個好孩子,她結了婚,你們兩個以後還要見麵的,是不是?”
女人將郭玉茹寫得東西塞到了張遠誌的手裏,張遠誌一把拿了,然後從被窩裏衝將出來,一下子跳到地板上,將那個紙團塞到了火坑裏,那火一下子就把紙條燒了個幹淨。
“遠誌,你?”
“媽,我的事情你以後少管,郭玉茹這三個字在我的心裏已經被摳走了,我張遠誌永遠都不會再提起這個人。”
女人聽到耳裏,痛在心裏,身子不斷的顫動著,她沒有想到兒子遠誌對於郭玉茹的恨竟然特別深,而且一發而不可收拾,她訕訕的跪到了老頭子的靈堂跟前,靜靜的看著老頭子張三守的遺像,又點了兩張紙,這才心情好了許多。
郭玉茹本來要住兩周的,然而心情差到了極點,周六的下午就回家了,而張遠誌呢!一直窩在家裏不肯見人,一句話也不說,一口飯也不吃,等到周一的時侯,張遠誌才吃了飯騎著自行車朝著鄉政府而去。
鄉政府裏的事情很多,這是張遠誌到了辦公室之後才知道的,劉鄉長因為自己的那次事情被停了職,魯局長一直要求縣裏的領導重懲張遠誌,然而江悅主任一直阻攔著,當劉鄉長花了很多銀子找到魯局長的,劉鄉長很迫切的要恢複自己鄉長的職務,這個時侯的魯局長也從自己的爸爸那裏了解到了張遠誌的具體情況,重懲的問題沒再說,任由張遠誌自生自滅。
因為有縣財政局局長魯明銳的幫忙,魯縣長下了批示,劉鄉長很快複職,張遠誌的事情依舊跟原來的一樣,由鄉裏處置,鄉裏的方案早就在張遠誌請喪假之前就定了!
張遠誌回到了鄉政府的事情一下子傳開了,大家紛紛過來安慰,張遠誌拿了兩盒煙挨著發了一下,又找到了周書記,將自己的情況彙報了一下。
周書記拍著張遠誌的肩膀,又訕訕的撫著張遠誌:“你家裏的事情安排完了吧!”
“完了,周書記,謝謝你跟劉鄉長呀!”
“沒事的,倒是劉鄉長,可是苦了,剛剛複職啊!以後做事可得為領導想一下呀!我跟劉鄉長官小人微,這受不起折騰呀!”周書記說話很客氣,而張遠誌點了點頭。